秦逸塵隨即告退,四下無事,緊繃的心絃,終於得到了些許放鬆,乾脆今天就在一處涼亭,靜靜笑看著王懿白萱萱一眾,對今後在宗內全新生活的憧憬。
只是卻不知,在大殿內,閆泰一把玩著茶杯,閆真略有好奇,剛想詢問,不是說要去看靈島此次的分配麼?
然而還未開口,卻見閆泰一喃喃道:“秦一,秦逸塵……這名字,是巧合麼?”
此話一出,閆真不禁一怔,臉色驚疑道:“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
閆泰一抬頭,眸光中閃爍著精芒和一抹狐疑:“真兒,你難道不知道,那秦逸塵,同樣是具備霆威麼?”
“這……”
閆泰一道:“而且,論丹道境界造詣,這秦一天賦之橫溢超然,足以堪比神霄星域的秦逸塵。”
閆泰一緩緩道出了自己今日見到霆威之後的疑惑:“而且,能教出秦一這樣的天才,其背後的師尊,絕非泛泛之輩,若是在天炎大陸,沒道理我半點訊息都不知道。”
畢竟,天炎大陸,可是他閆家的地盤:“若是來自其他大陸……我不否認,天地無邊,隱世高人數不勝數,但秦小友一路走來的重重舉動,著實有些巧啊。”
閆真此刻,也是微微蹙起了眉頭,但對此卻有自己的看法:“父親,我覺得,可能是你多慮了吧?”
“父親你說的這些,的確是有些巧合,不過在孩兒看來,終究只是巧合罷了。”
“父親想想,咱們天罡仙宗麾下大陸眾多,生靈何止億萬計?出現一位同為秦姓的丹道天才,並不奇怪……”
“別的不說,此次魁鬥,就有兩位秦姓丹師,一位聖巔,一位乃是至強境。”
閆泰一微微抬頭,閆真見狀,繼續道:“何況,那秦逸塵的隕落,是何等悲壯?父親,您抿心自問,那傳言中神霄宗主親自出手,秦逸塵有幾分活路?”
提到關於那位一人滅一宗的天驕英豪之悲壯,縱是閆泰一,都不禁神色肅然。
閆泰一自問,在江昊穹施展的仙術,以及蘊藏著無上法則的神物自爆之下,就算身為金仙的他,怕是都屍骨無存!
閆真又道:“且不說關於秦逸塵的傳言,是何等十死無生,就算其僥倖活下來,可是,哪有這麼巧,出現在咱們天炎大陸?”
閆泰一眉頭更為緊蹙,是啊,放眼寰宇星海,天炎大陸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就算再巧,秦逸塵真出現在咱們天炎大陸,那易容偽名,完全可以讓人毫不懷疑,為何要叫秦一?”
說到此,閆真又是道:“最關鍵的是,秦一和孩兒也算相識多日,又與父親屢次言談,孩兒可是感覺不到其有絲毫武道修為,父親修為通天,可曾察覺?”
閆泰一聞言,緩緩搖頭,心底的疑慮,也在這般懷疑下,漸漸消散。
要知道,初見秦一時,他可是當面拍其肩膀,上下打量,魁鬥期間,也不止一次距離極近,但偏偏,並不是如秦逸塵那般神武雙修!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輕喃落畢,閆泰一緩緩搖頭,莫名一笑,單是那江昊穹親自出手,都萬萬沒有僥倖的可能。
與此同時,丹殿內,上官淼面對需要他親自蓋印,事關魁鬥成績的玉筒,卻是揉著下巴,有些出神:“秦逸塵,秦一……竟然都有霆威,韋師弟,你說……”
想到此,一向沉穩威嚴的上官淼,眸中竟泛起抹訝然和好奇,甚至,還有一抹莫名的期盼!
然而,韋天峰見狀,卻是搖頭苦笑道:“師兄啊,你還真是放不下那丹道奇才,一個霆威,就讓你能把兩個相隔兩方星域的人聯想到一起……”上官淼聞言,蹙起的銀眉微微舒展,語氣中,卻充斥著一抹遺憾,更是破天荒的,在一件渺茫到幾近天方夜譚的事情上糾結道:“可是師弟,身懷霆威者,是何等鳳毛麟角
,你是知道的啊。”
韋天峰嘆了口氣,也放下了手中的玉筒:“話是這麼說,但咱們天罡仙宗麾下何等廣袤?出現幾位天賦不錯的秦姓丹師,有何奇怪?”
“再者說了,名字這種事,還不是隨口就來?師兄,我看是你有些大驚小怪了。”見上官淼還有些許遲疑,韋天峰無奈搖頭之際,又望向殿內同樣在稽核著魁鬥成績的羅恆一眾,道:“諸位師弟,你們今日也見到了,何況武道的同門都是在場,哪個感受
到那秦一有武道修為了?”
丹殿一眾長老默然,雖然也有可能是一眾金仙沒人會閒著無聊去窺探一個丹師有沒有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