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軒和琉璃正躡手躡腳了,誰知竟然被發現了。眼前這個女子面容顯然和之前有了些差別,已經畫了些妝,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粗製的亞麻布,而是稍顯華麗的綢緞。
表情還是和之前見到的那樣,毫無波瀾,冷靜的令人心畏。
“你不驚訝麼?”周子軒撓了撓頭,這女人真的好奇怪,穩重的不像樣子,換做一般人,遇到了這種事情,看人有人鬼鬼祟祟的衝了進來,肯定有些驚慌,要不就大叫,由此看來這裡面確實是有一些隱情的。
靜靜倒也不著急回答,先是踱著步子到門口,把李胖子拉著腿給拖了進來,又示意他們二人坐下。這才不緊不慢的道:“還好,像你們這種城市中的孩子總有一種對於未知的想象,好奇心太盛膽子又大。但你們真能闖進來,倒也有些驚訝。”
“額,那個,其實。”周子軒想要點什麼,但原本能善道的他,一時竟有些詞窮了。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確是多管閒事來的,年輕就是有點衝動。看見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想去打聽打聽,不然當初他在會仙橋聽到琉璃的聲音早就嚇跑了,也不會為了求證自己的想法,愣是把蜘蛛拍死了。
靜靜看出了他的窘迫,道:“來就來了,像個男人一樣,別找什麼理由了,想做什麼直。”
琉璃也看了過去,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他們是來滿足好奇心的,吃些東西只是捎帶著的。“聽老漢的意思,你是被逼迫的?”周子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阿叔?逼迫?”靜靜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啊。難道你們廢了這麼大功夫就是來求證這個的,也真是夠了。”
“不對,如果不是逼迫的,那為什麼你看見那個人倒下一點也不緊張。”周子軒指了指被琉璃針暈過去的男子。
“我有必要和你們麼?你們以為自己是誰?”靜靜看了一眼周子軒那還尚且稚嫩的臉龐。
“沒必要,但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真的想幫你。在我們飢餓的時候,你相信我們,並給我們提供了食物和住所,我們也想回報。”周子軒緊握了拳頭,
“幫?就你們能幫我?”靜靜被周子軒的笑了起來,她根本不相信這兩個傢伙能幫自己什麼忙,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自以為是的人總是死得很快,總以為自己有能力去做很多事情,實際上,什麼都做不成。”
周子軒很認真的盯著靜靜,不知道她是再他們倆還是她自己。
靜靜看了看時間,和他們對視了一陣,終於開口道:“也罷,今晚月色不錯,借你們之手又逃過一劫,既然你們這麼無聊想做好人,我也無事可做,那你們兩個孩子,想聽一個故事麼?”
周子軒已經看了出來了,從他們進入這裡以來,她就已經明白他們是來做什麼了,如此的冷靜,這個女人不簡單。聰明的人雖然讓人不放心,但交流起來卻容易的太多了,儘管是在這個破落的山村中,這女人心思也遠勝常人。
“當然想啊!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啊!看你忽然自己就走了,很奇怪的啊。”琉璃還是單純,直接坦白的問了出來。
靜靜撥弄了一下擋住眼睛的髮絲,看了看窗外,緩緩的道:“我在這個村子裡出生,在這裡長大,我從沒上過學,如果沒有他,我怕仍舊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家女子。回首半生如夢,半生匆匆,我凌靜曾經也有過幸福,有過快樂。”
聽她這麼,二人才得知,原來眼前的女子全名叫做凌靜。
聽故事的人永遠不會真正的體會到講故事人的感受。不知道凌靜是給他們兩個孩子,還是給自己用以緬懷逝去的青春。
“他是一名語文教師,是我們村少有的大學生,也是十年間唯一一個學成歸來的大學生,當年他回家途中在這林中摔落,那時候我遇見他。”凌靜一邊著,嘴角少有的泛起了一點笑意,好像思緒又回到了那些年,回到了她的少年。
“一見鍾情?”琉璃插了一嘴,覺得這橋段太老套了,他在谷裡看的很多無腦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凌靜搖了搖頭,繼續道:“沒有,當時我很討厭他那種一點傷痛都忍不住的人,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他扶回了家,才知道他也是我們村中的,學到了知識回到家鄉來當老師的,隨後他為了報答我給他治傷,便允我去鎮上旁聽他講課。也是那個時候我才開始學習文學,成為他班級裡年齡最大的學生,在那,我能看家裡買不起的書,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學生們都很喜歡他,以前的學校沒有老師全靠自學,或者是長輩在照本宣科,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