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的基本是陰陽、五行、藏象、精氣神、五臟六腑和經絡體質,在這基礎上便開始有了望聞問切辨證論治。再配以君臣佐使配藥,算是最基本的中醫醫生。
而後習得針灸,艾灸,拔罐,推拿基本技巧者配以藥材同攻外邪,算是醫術有所小成。
精通其技巧,並有獨到方式方法,亦或持有不傳之秘,診病無數的醫學大家算是大成。
按照技巧分,周子軒算是小成,琉璃算是大成。
但韓如熙的醫仙一脈則不同,韓如熙出師的標準是心境,醫道均有所成就才出師,她給琉璃規定的標準是學會洗髓為大成,破解涅盤之法亦或創造出同等之法亦或醫術名震華夏,三個條件達成一個方可出師。
琉璃覺得,如果說融會貫通,那她能做得很好,但論起理論擴充套件,發散思維,將醫術醫理進行另類整合創造,她遠不如周子軒,常年被體系固定思維的她根本做不到,所以從昨日開始,她就已經不在把周子軒當做醫道的入門者了,而是和自已一樣,沒有教和學,只有平等的探討,因為周子軒在醫道上似乎和她走了不同的兩套路,但不走到最後誰也不清楚兩條路哪個更遠在未來是否會有交融。
此時小院裡,氤氳繚繞,更有著濃濃的藥香味道,周子軒和琉璃一前一後圍繞在月流光的周圍,用針輸氣,兼以草藥輔之。
二人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他們在常人裡身手或許算是不錯,可常人本就真法難求,遙看當今社會除卻自小追跡者和有緣者,沒幾人會去修習內力。
現在他二人全力施展,才能感覺面對月流光氣海中氣息的浩如煙海,他們的連小溪流都算不上。
可就算如此,也都在拼盡全力,只為逼出那萬分之一的黑氣。月流光也不輕鬆,這麼多股氣息在體內,好像是在打仗一樣的你爭我奪,哪怕修為高深,最嬌嫩的仍舊是五臟六腑,因此最痛苦的莫過於她了。
“成功了,琉璃快放手,剩下的交給我。”周子軒大喝一聲,與此同時將手中的銀針又沒入了月流光的面板半寸。
“喜則氣散,凝神。”琉璃囑託了一句,收功,也鬆開了手。
二人這一次的配合沒有再出問題,只見銀針之上點點黑氣溢位,周子軒沒有猶豫,他聽琉璃說過,這種氣息消散幾塊,立刻就觸碰了上去。
但他也不會傻到直接用面板觸碰,如果真具有腐蝕性,他可不是月流光,他的筋骨皮也就屬於普通的健身教練級別,稍稍優於常人,就算氣息經絡的氣息能抗住,那面板也扛不住。
周子軒用氣息將其包裹,在接觸的一剎那,他忽然怔了一下,很奇怪,周子軒覺得很是奇怪,自己碰到之後反而沒有之前將其逼於體外的那種牴觸感了,彷彿與自身融於一體一樣。
周子軒屏息凝神,盤坐在地上,仔細感受著那股外來之氣。
等到周子軒睜開眼之後,發現很多人都投以關心的目光看著他。他心中很暖,就算這股氣息會讓他有負面情緒又如何,他可不是當年那相交遍天下,知己無一人的周子軒了,他有著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朋友,在遠方有自己的兄弟,自己的親人,只要有他們在,他又怎麼可能再度迷失自己。
“如何,有沒有哪裡不適”琉璃握著周子軒的手,切著他的脈搏,好在,從脈象看他身體尚屬康健。
“還好,雖然強勁,但也算是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這黑色氣息果然和我體內暗藏的極為相似,如果能夠弄懂了就好辦了,那我就能明白我這種奇異之處究竟是怎麼來的,至少有個得當的稱呼,總是黑氣黑氣的稱呼,不覺得它很土麼。”周子軒摸了摸額頭的汗水,表示自己很是輕鬆的開了開玩笑。
“幽煞”
周子軒聽著身邊月流光清冷的突出了兩個字,贊同地說道:“還是流光姑娘會起名字。”
“不,這不是我起的,只是這氣息的名字本就是它,之前有所猜測,直到你和它能夠相容才最終確定。”月流光好似想到了什麼,但是並沒有多說。
“真的,那流光姑娘給我講講吧!”周子軒有些激動,如果弄清楚來龍去脈,那自己要是可以得當的使用這股力量,豈不是要變厲害很多麼,什麼赤線,那他誰也不怕了啊。也不用每次有危險的時候總是期望著能夠得救或是依賴於別人。
不僅是周子軒,琉璃也很感興趣,在雲巔綠蘿村外。周子軒那種弒殺,嗜血的狂暴模樣,一直讓她心生隱患。
“很複雜,你想知道的話一時半刻也是說不完的,以後再慢慢和你說。或者,等找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