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筆疾書,可以形容現在這個場景,除了琉璃,她在熟睡,除了周子軒,他在咬著筆若有所思。
‘這究竟是什麼病症呢,就算用內息探查最後也不過是亞健康體質,溼氣入體,要說哪裡有大問題也是沒有的,但這是醫仙谷的考題,是不會拿一個沒病的人來故意反向考驗的。並且這個人痛苦的神『色』是真實的,能把自己的身體撓的遍體鱗傷,肯定不是裝的,不然就是受虐狂了。可這人儀表堂堂,談吐有度,又有個照顧他的妻子,這樣的人不會是個變態的。’
周子軒的內心『亂』成一團,他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病症,不對,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月流光那次。眼看著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附近的人已經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篇了,周子軒桌上的紙還是空空如也。
這又不是考寫作,又不是寫滿了才能得分,關鍵是得找出病症所在啊。
周子軒多次提筆,又多次放下了筆。他猶豫不決,想著沒時間了,最後只好根據自己的直觀判斷寫了一篇大概的,他覺得這樣不好,但要是交白卷那就不只是不好的問題了,而是一種態度問題了。
銅鑼響起,周子軒將他的診斷書交了上去,並懷著一顆等待掛科的心情。他環顧四周,貌似除了琉璃都是一樣的表情,就連張清水也是愁容滿面。
在遠處的亭子下面,鳳歌和飛梅以及幾個和她們同輩的人圍坐在一起看著交上來的‘考卷’。
“居然還有人寫是因為心血不通,病患於心。不會也不能瞎扯啊。”
“你那個不錯了,這個弟子寫著是因為房事不潔,鳳歌啊,你該給這些女弟子們做一做思想教育了。”
幾人翻看著,離譜的實在是太多,但最離譜的還是琉璃的那一張,直接就被所有人一齊pass了。
“溼冷之氣蒸鬱而成。初生形如豆粒,黃皰悶脹,連生數皰,皮厚難於自破,傳度三、五成片溼爛;甚則足跗俱腫,寒熱往來。法宜苦參、菖蒲、野艾熬湯熱洗。”鳳歌長老拿著一張考卷,朗讀著上面娟秀的字型。
“清水這引經據典說的很在理,起診斷的方法也與我所想的療養方式很相似。”
“這個叫做周子軒的也還可以,和清水說的大體類似,但用的是通俗的語言,直抒胸臆,他也認為是溼氣入體,導致水疹的緣故,還提出了可能是病變的可能『性』,這一點咱們之前也說了,但並沒有弄清會傳變成什麼。”
幾個人在一起議論著,鳳歌選這個病症也是難為了她們,對於一場比試,或者說是一場考試,最麻煩的就是連考官都沒有標準答案。
“對這種病症是最近才被命名的,國際上都沒有一個標準,鳳歌啊,你這也是強人所難了,所有和面板病有關的都留下吧,其餘那些不靠譜的就pass了吧。”
有人提著建議,最後也只好如此。
終於焦急等待的醫仙谷弟子們等待了拿著結果的鳳歌長老,並宣佈著透過者的名單,以及公佈她們的答案。
名字一個個的念著,第五六個就是周子軒的名字以及他所寫的內容。
周子軒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有點小興奮,之後張清水,阿阮,蘇愛莎就連小蝶的名字都出現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玲鈺師叔帶來的四個奇葩也都透過了,令他更意料之外的是這些名字意義唸完之後都沒有出現琉璃的名字。
周子軒很意外,張清水很意外,眾弟子都很意外,琉璃卻一點都不意外。她也聊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不在名字之外的弟子,也可以自行訴說自己診斷的理由,如果有,現在可以去站起來。”鳳歌長老說著,但眼神的方向看向的卻是琉璃的方向。
果不其然,琉璃舉起了手站起來了,嚷嚷著說道:“我要說,我要說。”
“月琉璃,在你說之前,我先把你寫的念一遍,精神病,治療方法 早睡早起,多看喜劇。”鳳歌長老拿著琉璃所寫的那一份診斷書,捏在了手裡,面『色』有些慍怒。
被人說成神經病,那患者也是怒『色』呈現,看客們甚至都笑了起來,這診斷書也太兒戲了,哪有直接寫人家是精神病的。
“等等,一會在笑,容我先解釋幾句。”琉璃伸出了手,說道:“精神病不是罵人,從中醫的角度分析是因五志過極,或先天遺傳所致,以痰火瘀血,閉塞心竅,神機錯『亂』為基本病機,臨床以精神亢奮,狂躁不安以及其他不同由心裡引發的症狀。”
“你說這是心病?那你如何解釋這一段時間,這位先生身上所展現出來的表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