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傢伙耍什麼帥。”
雖然還是那樣的毒舌,但小幽看著周子軒飛逝而至忽然出現的身形時,激動險些哭了起來,她本以為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已經血肉模糊的小男孩西西卡,那樣她純真的心靈會受到嚴重的打擊,好在這個少年像是超人一樣從空中抓住了飛馳的子彈。
周子軒微笑著鬆開了手,一顆子彈從手中滑落,掉落在沙地之上。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徒手抓住了那一顆剛從槍筒裡崩出的子彈,在這些人看來簡直是神乎其技,每一個都睜大著眼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夠徒手接住子彈,這還是人麼?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你。”小幽看著他的手除了有些紅,並沒有其他的損傷。
“我是一個醫生,當然也兼職魔術師,怎麼樣,我的第二個表演好看麼?”周子軒覺得此時此刻如果有個披風就好了,把披風一甩絕對是帥呆了的那種。估計眼前這個『性』格有些彆扭的少女肯定秒變『迷』妹。
周子軒先是一個飛針退赤蠍,現在又來一個空手接子彈,確實震撼了很多人的心靈,尤其是一些思想較為封建的祿般部族,甚至心理都開始想著這個人是不是什麼神只下凡轉世。
“先不管好不好看,如果你能治好他,就快一些,需要我做什麼告訴我。”
大部分人都在驚訝,只有小幽在催促著他快一些,如果能救的話,就不要在讓那個叫做西西卡的小男孩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了。
“漢家兄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種赤蠍世世代代是沙漠之中的一大死神,祖祖輩輩一直在研製防治之法或是被咬之後如何存活,但終究沒有找到辦法,只知道,靈魂歸於聖地才是最好的選擇,”小首領克木達對於周子軒的身手也存著疑問,但現在最為緊急的事情便是西西卡,他已經痛苦的用指甲划著自己的面板,並且雙眼翻著白眼,隨時都可能嚥氣的模樣。
“他想活下去,西西卡想活下去,他不想就此解脫,你們看,他刺痛自己是為了保持清醒,他還在掙扎,我是個醫生,儘管沒有接觸過這種赤蠍的毒物,但我有信心並會盡全力去讓他醒轉。”
周子軒的話他們不是很信服,在祿般多少個部落醫生,其中也不乏佼佼者,更有著許多一生研究赤蠍的,但都沒有解決,這個小年輕說從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治療,只不過會平添西西卡痛苦罷了。
看著這些懷疑的眼神,周子軒也明白,那是心疼,他們都疼愛這個少年,所以不希望他已經痛苦的身體在遭受痛苦,寧願他安寧的死去。
“他現在說不出話,但是你們忘了麼,剛剛這孩子一直說他想活下去啊,別再耽擱了。我知道你們和我們之間或許存在著很多的矛盾,讓你們對我們這種外來者很不信任,我們也是如此,作為被挾持來的對你們也有著怨氣,可現在人命關天,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皆有可能,這傢伙說他是醫生,就讓他嘗試一下吧。”小幽也在張牙舞爪的抗爭著,她看祿般這些人還是有著恐懼,不過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這是一個堅強富有正義感的女孩周子軒心裡想著,小幽對於周子軒的態度一直是一種警惕和微微的惡意的,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這麼信任自己,周子軒對著他們說道:“不是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麼,給我兩個小時,如果我不能挽救他的『性』命,我會出手替他解除痛苦,揹負這條人命。”
小幽看向了他,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他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這兩日周子軒和祿般族人總是混在一起,讓她從心底認為這是一個迎風草一樣的人,對著這些人阿諛奉承,可現在竟然這麼大義凜然,出手解決也就是說是要殺人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不管有沒有得到法律的制裁,至少永遠逃不開一種罪孽的陰影。
“這女娃子說的有理,漢家小兄弟,治療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但若是沒能救回西西卡的『性』命,也不需小兄弟出手,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來。”小首領克木達同意了,雖然依舊覺得這是無濟於事,但他總覺得這是在掙扎的西西卡自己的選擇。
周子軒見他們同意就沒有在多言,抱起了西西卡,朝著帳篷的方向走去,在外面,風沙那麼大,如果要割開傷口放血就算最後有效,沒有足夠的消炎『藥』或抗菌『藥』草也容易被二次感染。
“看什麼啊,快讓讓,沒瞧見有人受傷了麼?”小幽見很多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圍了過來,一馬當先的把那些人不論是一起被挾持的乘客還是祿般的當地人都用力推開,給周子軒讓出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