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幽暗,兩個一模一樣,長相相同的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凝視著,有著一種說不出口的詭異感。
一個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周子軒從小就這麼被教導著,都希望每一天比昨天的自己更好一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和自己面對面的決鬥。
驚詫有的,不可置信是有的,但在幻境之中一切都是皆有可能的。並且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這裡了。
周子軒擺著架勢,看著對面的自己,那好似掌控著整個空間一樣的強大,他打心底就覺得勝算不是很大。
勝算不大也要打,如果不能克服自己,早晚會『迷』失。
南宮墨揚起了手掌,黑『色』的漩渦以及那柄黑刀無涯,在他的手裡叱吒著,打破了空間的寂靜。
周圍的幽冥之息,那可以調動的幽煞,此刻周子軒完全是用不了。眼睜睜看著南宮墨肆無忌憚的揮霍。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本來實力就不夠,對方還開外掛,這讓他怎麼打?
“要認輸了麼?”南宮墨冷冷地說著,同時也擺了一個架勢。
這是墨焰斬,周子軒很熟悉的一招,當初從月流光贈與的古籍中習得的,後來一直在用。
“模仿的到是很像麼?”周子軒有些嫉妒,明明都是一個人結果他的力量自己用不了,可自己的招式對方卻能隨便的使用。
“模仿?”南宮墨冷笑著,“這本就是我自創的招式,何來模仿之說?”
“胡說,這是我從古籍上習來的。”周子軒深深地表示抗議。
“那古籍又是誰給的呢?她的也是我教的。”南宮墨緬懷的一笑。
周子軒皺了皺眉,原來他一直練得都是自己創造的招式,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時間悖論啊。
“既然如此。。”周子軒,太極雲手先發制人,像是一道閃電,出其不意,飛也似的攻擊了過去。
“雕蟲小技。”南宮墨手輕輕一揮,手臂在空中畫圓,抱怨守缺,一個高探馬輕鬆地就化解了周子軒的攻勢。
周子軒略微有些驚訝,但隨後就釋懷了,那畢竟也是自己啊,按他所說自己前十八年的經歷是一樣的,所以自己曾經會的,他也會。
周子軒手中銀針浮現,三根齊發,朝著南宮墨渾身上下三個死角奔去。
南宮墨揮舞著手中的黑刀,手腕微動很輕鬆的就擋下了周子軒的針,“嗯?”南宮墨愣了愣,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三根銀針,在擋開之後,還有這三根針中針。
周子軒盯著那三根銀針,見南宮墨已經沒工夫在揮刀了,默默地念道:“中!”
然而,並沒有,南宮墨身上一縷縷黑氣迸發,衝開了這三根銀針。
周子軒有些吃驚,這也行?他沒有等的太久,他心知論實力,這個自己實在是太強了,正面剛只會輸得很慘,所以必須出奇招,他不把這叫做陰謀詭計,也不叫偷襲,這叫以智取勝。
周子軒的身影在南宮墨襠下那三根銀針之後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朝著他的脊樑一掌打出。
“咚”迎面而來的是劍柄,南宮墨反手用劍柄擋住了周子軒的一掌,繼而他一掌打在劍身上,憑藉著反彈的力度,都讓周子軒仰著就摔了下去。
他竟然能夠發現自己,周子軒發現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以往在對敵時,很多比自己強的人都是因為不瞭解他,才能用太極,用銀針,用劍招搭配去出奇制勝。
可是現在他會的太極,那個自己也會,他會的劍招,他更是創始者更加厲害,唯一他覺得與他不同的便是飛針與醫術,飛針是不管用了,連他那層氣息都穿不透,總不能用醫術把,跑過去和他說,我是老中醫,我給你治治病吧,那估計不消一會就會被他給滅了。
“怎麼,這就害怕了?”南宮墨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我們雖然本是一體,但際遇不同,軌跡也有了改變,就閱歷而言,你只有短短不到兩年,而我比你多了太多太多。”
“那有什麼,時間久很了不起麼?我這一年可是相當的充實,學了不少的東西。害怕,不可能的。”周子軒本來是有一點退縮,盤算了很久最後發現他真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可
總不能輸了陣勢,如果輸了,那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現實還兩說。
南宮墨不再多言,而是祭起長刀,周圍的黑『色』氣息好似一片片碎片一樣在空中飄浮著,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眉目間凜然之息。
周子軒把注意力完全鎖定在南宮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