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軒在車裡裡無所事事的站著,藉口去廁所,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想去,只是為了給她們一個談話的時間。
“她們會聊什麼呢?還是有點好奇啊。”周子軒看著窗外的浮光掠影,他的思緒和這列車一樣,都在疾馳著。
“兄弟,你也沒買到坐票麼?來,大叔這報紙分你一半,在地上歇會。”
一個年齡稍大的大叔看周子軒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站著,還以為和他一樣只買到站票的人,於心不忍,給周子軒留了一塊地方讓他得以坐下。
報紙,地上就算鋪了報紙也不是很乾淨,但他並不介意這些,反正也閒著無聊,周子軒也沒客氣,直接就坐了上去。
“抽菸不?”大叔給周子軒遞了一支菸,是市面上最廉價的煙。
“不抽,謝謝啦。叔,您也是要去江浙麼?”周子軒拒絕了煙,他不太喜歡這種味道,琉璃也不喜歡。菸草對身體是有害的,對修為也有影響,裡面的尼古丁會讓血脈變得緩慢,修習內息大打折扣。
大叔吐了個菸圈,亂糟糟的頭髮,滿滿的滄桑感,明明只有三十五六歲,可這幅形象是五六十都不為過。
周子軒視線掃視了一週,他不是唯一的,和他形象類似的大有人在。有的甚至衣服都洗的沒有了顏色,鬍子長的都成野人了,或許這已經是一種外出打工這的標準形象了吧。
“是啊,去那邊跑點活,給娃兒交錢上學,哎,像你們這種年輕可不理解生活的苦啊,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滿是幻想,總以為未來會很美好,奔結果呢,悽慘的一逼,以前女朋友挺賢惠的,過著清淡的日子也算是悠閒自在,儘管一窮二白,但互相扶持,可結婚了之後就像一個母老虎,吵吵,沒一不打架的,要不是嫌我窮,就是嫌生活沒有奔頭,要不是有個娃兒牽扯著,早就離婚了。這次出來去別的城市工作,也是為了躲躲我老婆,眼不見為淨,這一段時間就不會再吵起來。”大叔吐了一口煙,訴著他的往事。
他吸得不是煙,是寂寞。列車上最易訴這些事情,大家都是不認識的人,出去自己也可以丟個包袱,至少心裡要舒服一些,哪怕一點用都沒櫻
周子軒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這些生活是他沒有體驗過得,他和琉璃雖然偶爾有些意見不合的衝突,但從來沒有吵過架,更沒有動手打過。
周子軒其實想過,他和琉璃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總有一會走入婚姻的殿堂,可他覺得就算以後,他們也不會像這位大叔一樣,過這樣的生活。
“大叔,你們夫妻之間如果有個人讓步一下,會不會就好一些呢,或者有問題坐下來談一談呢?我常常聽人,有時候就是一點事情,但雙方都太過於強勢了,所以最後就弄得很不好。”周子軒很八卦的給出著主意。
“這的容易啊,其實難著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很和諧的,突然間我老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甜言蜜語都沒有了,冷面相對,一言不合就數落我,嫌跟著我沒出息,你要知道,在以前她可是全心全意愛著我,並且發誓絕不看重錢財的。可現在呢。。這女人啊,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啊。”大叔似乎是被勾起了話柄一樣,一個勁的。
突然變了個人,那實在是有點可怕,周子軒覺得如果一個人忽然間改變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不想去探索了,畢竟這種事情他覺得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自始至終,琉璃一直是琉璃。
“大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我也沒遇到這種事情,但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去解決去協商去面對,找到根源,然後想辦法。”周子軒不擅長應付這種話題。
“是啊,我也想咧,要是真讓我和她一刀兩斷,我心裡也是捨不得。畢竟十幾年感情在那了,但強硬著撐著,又回不到過去的時光,這生活,苦啊。”大叔多愁善感的著一口煙還喝著一口酒。
周子軒也不知道該怎麼了,這大叔自己喝的有些微醉,沒多久就開始迷迷糊糊的倒在一旁呼呼大睡,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可不是周子軒所期待的,但他又不能做什麼,俠之者獨善其身,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他現在也只能夠做到獨善其身。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周子軒站起身來,走之前,用筆給那好心的大叔留下了一張紙條,那是一個聯絡方式,周子軒不知道他現在是做什麼工作,但顯然不是很理想,如果他願意選擇嘗試,可以去打這個電話,獲得去月軒集團工作的機會。
“大叔,希望你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吧,每個饒日子只能自己過,我也不能幫你什麼了。”
等周子軒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