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輕飄飄地落在了閣樓之上,朱晌和白幽饒是輕功了得,可也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也爬上了閣樓,只剩下喘氣了。
按理說,趙宗佻身體並未完全恢復,他不該也不能強迫用力施展輕功,但是他實在不能讓姜墨這丫頭離了他的眼,只能強撐著動用了內力,快步飛過院牆,追了過去。
“咳咳……”
“爺!”因為強用了內力,趙宗佻再次落地之時,只覺得腹內一陣翻滾,差點跪在地上沒辦法起身,這可嚇壞了沿路追來的其他侍衛,連忙近前攙扶。
“不要緊的……咳咳……丫頭呢?丫頭呢?”趙宗佻此刻的心全在姜墨身上記掛著,顧不得自己身體的不適,連忙詢問道。
“二爺在閣樓之上,朱統領,白統領也已經追了上去,爺,您……”侍衛看著趙宗佻嘴角溢位的血漬,一臉緊張。
“浮雲子,你幹什麼,你不能在丫頭身上使用法力,這隻能更加喚醒她體內那一絲魂魄的記憶!”
“那,那老子也不能看著我家寶貝徒兒縱身一躍,摔死在那吧!”
原來,剛剛姜墨那有如神助的飛躍模樣還真是浮雲老叟出的手,畢竟他可捨不得自家徒兒在那高處跌落摔出個好歹來,所以就在姜墨縱身之際,小做施法讓她飛了起來。
不過他此舉卻遭到了遊蹤仙人的呵斥,兩人又在這湖鏡旁嚷了起來。
“二爺!您,您快跟我下去吧,二爺!”朱晌和白幽追到了閣樓上,來不及喘勻了胸口的氣,一步步朝著姜墨挪去。
閣樓高處,寒風正勁,吹得朱晌跟白幽二人都有些身形不穩。
而姜墨遠比他們單薄,身上還繫著尚未來得及解下的披風,寒冷掠過,披風迎風飄揚,直綴著姜墨的身子要往外,那搖搖欲墜的模樣讓所有人都驚恐不已。
“二爺!”就在此時,披風實在經不住狂風摧殘,離姜墨而去,姜墨身子方向搖晃,抬頭看著那隨風而去的披風,眼前閃過了太多太多,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又不能夠。
姜墨越發踮起了腳尖,身子朝著外頭探著,手也伸了出去,似乎她眼前有著什麼讓她著魔的東西。
“不行,你不能再用法術了,讓我來!”而此時,湖鏡旁,遊蹤仙人一把攔著再要動手的浮雲老叟,手上動作,一道金光在姜墨眼前閃過,突然她就愣住不動了。
“二爺?”姜墨突然怔住的模樣,讓朱晌和白幽看到了機會,他們準備悄聲上前。
“呃……”突然姜墨的頭便猶如裂開一般劇痛不已,整個人就站在閣樓的一角上岌岌可危。
“二爺!二爺!”
“丫頭!”遊蹤仙人手裡的動作未停止,姜墨的頭便越加痛了起來,幾乎痛不欲生,她完全沒有心力再顧著腳下的東西,一步踏空,整個人便直挺挺地朝下墜落而去。
朱晌和白幽縱使卯足了全力,卻還是晚了一步,只扯掉了姜墨袖子的一角,然後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姜墨落下。
而下頭所有的人也驚呆了,可此時也已經來不及再做其他反應。
就在此時,趙宗佻再一次逆用真氣,調動渾身離去,縱然起身,朝著姜墨下墜的方向躍去,伸長了雙臂,一臉驚恐不已……
“你,你在什麼!”浮雲老叟沒想到自家寶貝徒兒會失足落下,拎起遊蹤仙人的前襟幾乎就要動手了!
“丫頭!”其實,按照正常情況,趙宗佻即便是用盡全力他也實難接住姜墨,可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趙宗佻只覺得自己背後被生推了一掌,整個人帶著詭異的速度伸長雙臂,堪堪就把姜墨那丫頭接在而來懷裡。
兩人抱在了半空中,隨風搖曳,裙襬張揚。
雖然是勉強接住了姜墨,那那股莫名的衝擊還是讓趙宗佻五臟六腑都覺得有炸裂最疼,抱著姜墨單膝跪地,終於平安落下。
“爺!”
“噗!”大概是真氣逆行得太過突然,趙宗佻落地之後一口鮮血噴出,抱著姜墨久久跪地不能起身。
眾人嚇得連忙圍了過來,閣樓上的朱晌與白幽也匆匆躍下直奔趙宗佻身邊。
“爺?”朱晌不知道自家爺到底情況如何了,便上手觸碰,才發現即便是隔著厚實的袍子也能感覺他們家爺渾身的驟冷,便越發擔心跪在了他身旁。
“呼……呼……”自己逆用了真氣,後果如何,趙宗佻心裡最為清楚,現在真是內力亂竄之際,已經不能用痛也表達他此時的感覺。
但是,姜墨這丫頭終於是落在了他懷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