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噓!你小子倒是起得挺早啊。”
“嘿嘿,昨那點酒能嚇得住您兒子我啊,哎,父王呢?不會還沒起身吧?”轉眼已經是快到了晌午,趙朝宣餓著肚子醒了,正過來想給宗廣王夫婦請安,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被母親衛鸞給拉到了一邊去了。
“都叫你小聲點了,還那麼大聲嚷嚷,也不怕吵著你父王,到這邊來。”王妃衛鸞嗔了趙朝宣一眼。
“嘿嘿……娘慣是會心疼父王的,我昨也喝了,怎麼不見您擔心兒子我啊?”趙朝宣見母親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有些吃醋了。
“去去去,臭小子,你能跟你爹比啊,作那些敬酒的你又不是沒瞧見!再說了,你小子才多大年紀,你父王多大年紀,你吃了酒一宿過了不照樣活蹦亂跳的,你父王可不行,以為真是他年輕哪會呢!”王妃衛鸞這話既是嗔怪自家兒子,又是在心疼宗廣王爺。
“那倒是,父王這酒量是遠不比當年了,當初我瞧著父王在軍營裡跟那幫軍士喝得時候也挺開心的,整整一宿都沒見醉的,第二日不還照樣跟沒事人一般上朝去了嘛,現在是有些不行了。”趙朝宣吃著侍女上來的茶笑眯眯地說道。
“呼……那些軍士都是你父王的屬下也算是過命的人了,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你父王自然是能敞開了喝,也能千杯不醉,但昨個朝著那些人,唉……”王妃衛鸞倒是感嘆起來。
“哎呦……娘,現如今除了皇爺爺該就剩下我父王了,他們那群老匹夫就是心裡再有什麼不軌之意也不敢明目張膽是吧,您啊,別唉聲嘆氣的了,對了,父王吃了那麼多酒,身體可還抗得住,可要兒子叫太醫來幫父王請個平安脈?”趙朝宣嘴上玩笑歸玩笑,可自己父王哪裡又有不擔心的呢。
“那倒不用,你父王吐過之後吃了些醒酒的湯睡一覺就沒事了,倒是你小子,昨個也吃了不少,胃不難受,頭不疼了?”王妃衛鸞笑著關切道。
“哎呦……娘,兒子不都說了嘛,那點小酒你兒子我就沒放眼裡,你當兒子我是姜二呢,宴席都還沒怎麼開始呢便就吃酒了,倒也出息,還得讓小叔叔抱著她回去,嘖嘖……”趙朝宣張口便是揶揄的話。
“去去去,你這小子嘴越發貧了,也不知道擔心!”王妃衛鸞聽言又嗔怪了起來。
“哎呦,有我小叔叔在呢,還有什麼可以擔心了,這倒是讓姜二稱心如意了,不就是想黏在小叔叔身邊嘛,嘿嘿……她要是醒了知道這事不定心裡怎麼偷著樂呢!”趙朝宣這話雖然有些調侃之意,可心裡卻是十足替姜墨高興的。
“你這小子……”
“嘿嘿,得得得,我也招您煩,反正您心裡還擔心這父王,擔心著姜二,肯定是沒心思照顧你兒子這空落的肚子了,兒子順道到小叔叔府上蹭一頓去,小叔叔昨日未飲酒,肯定早就起身了,娘,我走了啊!”
“哎,你小子,慢點啊!別給你小叔叔惹禍,哎呦,把大氅披上,雪大別凍著了!”
“知道了娘,您快進屋去吧!”趙朝宣嚷嚷著便往外頭去了,王妃衛鸞這才一臉失笑無奈搖頭轉身回了屋子。
“啟稟娘娘,宗厲王府來人了。”可這王妃衛鸞轉身回屋尚未坐下,這外頭又來了事情……
“嗯……”外頭大雪未停,屋裡姜墨已經是熱得滿頭大汗。
大約是覺得被子捂得太嚴實,姜墨皺皺眉頭,眼睛也懶得睜開,習慣性地用小腳踢著被子。
平日裡一下便能成功的事情,今個是連著踢了好幾腳都沒見動靜,心下不耐,這才不得不掙扎地眯開了眼睛,倒要看看這被子怎麼跟她作對了。
結果這眼睛不睜開還好,這一睜開發現這蓋在自己身上的哪裡是被子啊,根本就是小叔叔趙宗佻的胸膛好不好,姜墨瞬間半眯著的眼睛如同受到莫大驚嚇一般瞪得銅鈴般巨大,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小臉倒是先紅了起來。
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姜墨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甚是有些性子不羈的,可到底還是個姑娘家,雖然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場景,但突如其來這麼一下,她還是有些害羞的,小臉紅得發燙,連腦子都不大好使了,連忙就又把頭埋進了趙宗佻的胸膛躲了起來。
片刻之後像是反應了過來,又連忙把小臉從趙宗佻懷裡挪開,埋進了兩人枕著的枕頭上頭,簡直要抓狂了。
冷靜冷靜,姜墨你給給我冷靜啊!
激動了半天,姜墨差點就樂得找不到北了,這才不得不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等一下,他們倆雖然是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