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昏沉,宗廣王從外頭回來,一身的疲憊,王妃衛鸞迎了上來,一臉關切道:“爺……怎麼了?外頭事情是不是很多,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唉……父皇的情況不大好,太醫們也不敢用猛藥,只能將養著,也只能拖些時日罷了。”宗廣王得知皇帝病情嚴重之後,幾乎每隔一日便要往宮裡去一趟的,一段日子下來難免有些心力交瘁。
“太醫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王妃衛鸞也跟著沮喪起來。
“唉……父皇舊疾纏身,如今也只能保守治療,拖著對他老人家來說其實也是一種痛苦。”宗廣王坐在那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心情。
“唉……父皇確實受苦了……”王妃衛鸞遞了杯茶到了宗廣王手邊。
“其實若是父皇能早些說話,也許……唉……父皇就是太能忍了,怕他身體突然不適會造成朝野內外動盪,唉……說到底還是本王這個做兒子的太疏忽,太大意,居然都沒發現父皇他老人家病成了這幅樣子,還,還不如朝宣那個孩子!”宗廣王一臉自責。
“王爺,這不是您的錯,父皇是擔心您,關心您才……您別這樣。”王妃衛鸞勸著。
“唉……就是因為這樣本王才覺得更對不住父皇啊……”
“王爺……”王妃衛鸞坐在了宗廣王身邊,握著他的手希望給予他撫慰與力量。
“呼……對了,朝宣呢?晌午我就讓他回來了,怎麼都這會了還沒瞧見他人?”宗廣王想起了趙朝宣。
“哦,晌午朝宣是回來了,不過說是墨丫頭找他有事他又匆匆出去了。”因為小廝說是姜墨找到趙朝宣,所以王妃衛鸞是一點都沒多想。
“去宗佻府上了?這也好些時候了,派人去叫他回來了,我還有些事想要交代他呢。”王妃這麼說,宗廣王自然也不疑有他。
“成,妾身這就派人去叫朝宣回來。”王妃衛鸞這才款款起身……
“二爺,二爺!”
“怎麼了?”因為宗廣王回來一段時間了,姜墨不過是才過了上將府沒幾日的,差不多天剛剛擦黑,白幽就咋咋呼呼地找著姜墨而來。
“那個……王妃派人來叫小王爺回去。”
“什麼啊?我今一天都沒見著朝宣,什麼回去不回去的?”白幽的話讓姜墨一頭霧水。
“卑職也這麼說的,可王府的人偏認定小王爺就在咱們這,說什麼也不走啊!”白幽也是著急道。
“等,等一下,什麼情況啊,讓那人進來!”
“哎,是!”姜墨真是有些稀裡糊塗的,弄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二爺,奴才是來接小王爺回去的。”
“什麼回去啊?我壓根沒見到朝宣!”宗廣王府的小廝進了上將府行禮,然後再次表明來意,姜墨就更奇怪了。
“不會啊,晌午時候小王爺明明說了是您找他,他才著急出府的,哦,對了,您還給小王爺寫了封信的!”小廝著急道。
“你說什麼呢?我找他?我找他叫人傳話就行了,什麼時候我們之間用寫信的了?”姜墨頓覺不對,立刻挑眉。
“這……可這明明是小王爺親口說的啊,就是來找您了,您,您當真沒瞧見小王爺啊?”小廝也有些慌了。
“等會,什麼信,你可看見了?”姜墨已然皺眉。
“是個小孩子送來的,他們也沒問清楚,只說是給咱們小王爺的,那誰敢亂拆啊。
晌午頭,咱家小王爺從宮裡回來,小的們就把信給了小王爺,小王爺剛一拆開沒看了兩眼就說是二爺您找他有事的,所以……”小廝連忙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給姜墨知道。
“嘶……什麼情況啊?”拿她打晃,難道……嘖……這混蛋!分明是要鬧事好不好!
現在什麼時候啊,皇爺爺病重,大家都急得跟什麼似的,朝宣這小子卻還有心情去……
不行!得快點找他回來!姜墨突然就想到了某種可能,立刻帶著白幽往知道的地方去了……
“小王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苒兒,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反倒是我……唉……”
“小王爺,您心裡能有苒兒一席之地,苒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其實……二爺那天的話是對的,苒兒如今就算是得了良民身份,可曾經的……過往亦是抹滅不掉的。
您是堂堂宗廣王府小王爺,天之驕子,人中龍鳳,而苒兒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甚至還不得一般姑娘家,能得小王爺青睞愛慕,苒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