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我,我剛剛那身也是不錯的嘛,怎麼就隨便了呢?”姜墨到不覺得自己之前那一身有什麼問題,仗著有趙宗佻護著,嘟著嘴甚是不樂意著。
“嘿!你還頂嘴!”王妃衛鸞真是急不打一處來了!
這小丫頭使起性子來真是足足要她的命啊!
氣不得,罵不得,打不得,還說不過她,王妃衛鸞是真真要急出個好歹來了。
若是姜墨這丫頭能乖乖聽話,王妃衛鸞自然不會這麼著急的,這是這丫頭乖張的小脾氣一上來,真是能把王妃衛鸞給鬧急眼了。
這咋咋忽忽的委屈模樣,若不是她知道這丫頭是跟趙宗佻那撒嬌呢,她還真以為是自己把這小東西給怎麼著了。
姜墨委屈,王妃衛鸞心裡還一陣鬱悶呢。
她可那是真為了姜墨這丫好的,還是從自家兒子那裡知道這小丫頭要陪著宗佻赴宴,也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意,作為最疼姜墨這丫頭的乾孃,王妃衛鸞當然是要盡己所能地幫著這丫頭了。
而這如何裝扮便是頭一遭最重要的事情。
本來就擔心外頭之人會對丫頭跟宗佻之間的關係多有蜚語,所以王妃衛鸞才想要把姜墨這丫頭好一身打扮,藉著這國宴的機會,亮明瞭他們二人的關係與身份,也好徹底鎮住外頭那些說廢話的!
所以她著急著急的,一大清早就起來幫這小丫頭挑選準備,怎麼華麗名貴怎麼來的。
結果好嘛,她辛苦了一個早上,那麼二十幾套的衣裳呢,這丫頭愣就是一身都沒瞧上,居然還跟平常一樣,就一身男兒裝就敢給她要走了!
走走走?走哪去啊?也不怕外頭人笑話啊!
這丫頭平日裡聰明伶俐,怎麼一到這個事情上就跟她犯軸啊,都跟她這哼哼唧唧了半個時辰了,眼看就快到赴宴的時辰了,王妃衛鸞她能不急嘛!
其實,王妃衛鸞心疼稀罕姜墨那丫頭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真的嫌棄她呢,當然,她也知道這丫頭一向不愛紅裝,最討厭這些囉嗦累贅的物件,可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平常時候倒也罷了,可今個斷是不行的。
雖然是送別匈奴使臣,但這也是國宴,每個人都代表著他們大夏的形象,所以務必得認真裝扮,就連包括宗廣王在內的所有赴宴之人都在盛裝準備,可唯獨就這死丫頭居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嘻嘻哈哈地就要出門,若不是她先過來瞧了她一眼,怕是真就讓她這麼給溜出去了!
一件月白色袍子,配上了同樣的白玉簪子,照樣一身俊俏公子哥的扮相,大冷的天,手裡還是轉著那把破摺扇,倒是一臉風流倜儻。
好看歸好看,可卻一點都不像是個姑娘家,這若是跟宗佻站在了一起像是個什麼樣子嘛!又讓外頭人怎沒說?平白了讓他們閒話!
其實,換了平常,姜墨這一身愛哪哪去,王妃衛鸞絕不會費那事過問,可今個她就是扮得再俊俏瀟灑那也不成,這不能見人,更不能赴宴,實在胡鬧得緊所以王妃衛鸞才有些無奈動氣。
“小叔叔……”眼看乾孃又要發火,姜墨小膽子一慫,抿著嘴攥著趙宗佻腰封的小手便更緊了,生怕這手不抓緊些下一刻就會被自家乾孃給提溜出去,一臉怯怯。
“三嫂,瞧您,不過是個換衣服的小事情罷了,您也值得這麼動氣啊?”王妃衛鸞這話聽上去是在生氣,可趙宗佻明白三嫂這不過是關心則亂,便一邊用手把姜墨往身後護著,一邊笑著勸了起來。
“哼!別的事情丫頭要是胡鬧我也無所謂的,可今個這……不行,她務必得換了女裝才行。”王妃衛鸞也是一臉堅持。
“小叔叔,我,我真不喜歡那些的……”姜墨見乾孃態度堅決,便只能轉而想趙宗佻求救,小臉上滿是委屈模樣,惹得趙宗佻又是一陣心疼。
“三嫂,丫頭性子向來乖張不羈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她不喜歡便不喜歡吧,瞧把您急的,這妝發都有些亂了。”趙宗佻不疑有他,自然是要偏向姜墨了的。
“宗佻,我跟你說,今個你不能縱著她!她到底也是大姑娘了,總不好到哪都跟個野小子似的。
朝宣吧本就是個男孩子隨便些沒什麼要緊的,可丫頭到底大了,這些事還是得注意些的。”王妃衛鸞何嘗不知趙宗佻是最偏著姜墨的,所以這話一定要說在前頭。
“呵呵……三嫂瞧您這話,我當然知道您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小丫頭好的嘛,不過……他們手裡那些個衣裳跟首飾對於丫頭而言會不會老氣了些啊?她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