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這……這不是一樣了嘛,當初,當初朝宣就是想英雄救美,聽著那姑娘身世可憐動了惻隱之心,要說喜歡什麼的,我真敢跟您保證肯定沒有,這不後來那人離京之後,咱們朝宣不也沒什麼嘛。”姜墨連忙解釋。
“那現在呢?若不是之前就有漣漪,朝宣那混賬東西又如何會又喜歡上那個歌妓呢?”王妃衛鸞不信姜墨這話。
“呃……乾孃您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姜墨立刻反問。
“我問你呢!你又問我作甚?”王妃衛鸞不想姜墨就這麼把問題逃避過去。
“乾孃,我不是說了嘛,我跟您一樣都覺得奇怪,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覺得這肯定不是朝宣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現在就有了,那說明什麼?”姜墨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畢竟當初清風離京,趙朝宣雖然有些落寞,可也就是那幾天的事情,沒過多久他便就跟沒事人一樣,而且姜墨也跟他聊過這件事的,趙朝宣也只是覺得沒能徹底救了她有些惋惜,倒也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所以,姜墨敢肯定,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是趙朝宣主動的,哪怕就是他們再見面了,趙朝宣心中有些許漣漪,那個叫清風的姑娘不做什麼表示,他們家趙朝宣又怎麼會進一步與她接觸。
而且這一次,趙朝宣居然瞞了她!
趙朝宣瞞著乾孃,姜墨她能理解,畢竟趙朝宣也知道自己母親對自己婚娶是何種要求,他也在避諱,但瞞著她那不僅僅是讓姜墨心裡不痛快,也讓姜墨心裡莫名起疑。
若這個清風是頭一次見的陌生人,趙朝宣瞞著她有情可原,可畢竟她也是見過清風的,而且那一次也是趙朝宣主動拉她去幫忙的,為什麼這一回趙朝宣卻要瞞著她!
而且寧願不上公務,寧願對所有人撒謊,都要瞞著她呢?
她跟趙朝宣這麼多年,是無話不說的知己,是可以為了彼此擋下風霜的家人,趙朝宣的性子她太瞭解了,他對她從不會有隱瞞,所有的麻煩事情,所有闖的禍,惹的事,他都會第一時間找到她想辦法,可現在……
姜墨有理由懷疑這是那個叫清風的授意,是她不讓趙朝宣跟他們提起,所以……
不然,她在詢問他的時候,他也沒必要面露猶豫與愧疚,姜墨知道那不是中澳朝宣的本意,所以她才覺得更害怕,她怕趙朝宣這單純的性子就這麼糊里糊塗地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用情感作為武器大概是姜墨這一輩子最厭惡也最鄙視的事情,所以她必須謹慎!
“你這丫頭有話直說!”王妃衛鸞現在還氣在心頭,真是沒空去想那麼多。
“乾孃,我覺得……此事蹊蹺……”姜墨壓低了聲音。
“什麼意思?”王妃衛鸞仍舊皺著眉頭。
“乾孃,以我對朝宣的瞭解,他在談情說愛方面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單純得很,若是對某個姑娘動了心,他也都是痴痴傻傻,任由人家姑娘牽著鼻子走的,朝宣純粹是真單純,真善良,所以……這就難免不會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姜墨說出了自己心裡還不成熟的懷疑。
“嘶……你這丫頭的意思是……”王妃衛鸞本來就惱著趙朝宣故意隱瞞的事情,一聽這背後有可能還有陰謀詭計,她臉色都變了。
“乾孃,我現在只是懷疑,因為……她的兩次出現都,都有說不清楚的奇怪。
雖然……我尚且沒什麼證據,但……反正我就是不想朝宣出事,更不想幹娘您不痛快,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的人撤回來了?”王妃衛鸞這會算是聽明白姜墨打得什麼主意了。
“嗯,我怕乾孃您氣大了太沖動,反而容易著了某些人的算計,畢竟挨家挨戶地搜尋就是再小心翼翼這訊息難免不會傳了出去。
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乾孃您總不想朝宣這還尚未娶親名聲就被他們弄壞了吧?
關鍵是,您那麼心疼朝宣,一定不想跟朝宣為了個這麼無關痛癢的女子壞了母子之間的感情吧?
您忘了趙南川跟吳王妃了?”姜墨貼心地提醒再三。
“我當然不想,可是……若是朝宣那小子認了死理,難不成就讓我也認了?那個叫清風的歌妓,無論倒是身份如何,她都不能進咱們宗廣王府,跟不能留在朝宣身邊!”這是宗廣王妃衛鸞的態度,也是她身為母親對自己兒子的一種本能保護。
“乾孃,咱們先彆著急,我已經讓人下去查察了,若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到時候不用您出面,朝宣也知道該怎麼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