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麼大傷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你切莫太心急了。”宗廣王是真怕自家王妃再為了這兩個孩子動了急氣也病了過去,那可真是讓他也承受不住了。
“王爺……”王妃衛鸞還是心裡掛念姜墨,一臉不肯罷休。
“王爺,娘娘,王爺,娘娘!”
“又怎麼了?又怎麼了?”這頭宗廣王還沒有把王妃衛鸞勸下,那頭院外便傳來了小廝焦急的聲音,宗廣王真是頭疼極了。
“呼……呼……王爺,娘娘,您二位快去看看吧,小王爺他,他把自己弄傷了,還說什麼都不準奴才們靠近,手上血一直流呢!”
“什麼?朝宣把自己……你們……哎呀!”
“鸞兒,你彆著急,慢點,慢點!”
“宣兒……宣兒……”小廝回稟的訊息讓王妃衛鸞和宗廣王都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再為姜墨的事情爭執都先往趙朝宣的院子奔去了……
“哎呦,小爺啊……您,您這是做什麼啊?您要什麼就跟奴才們說啊,若是,若是奴才們什麼做得不對,你喊打喊罵怎麼都行,可就是,就是別傷著爺您自己啊……爺……”
“走開,都走開!”
“爺,奴才們求您了……您可是二爺好不容易才從火場裡救回來的,您可不能再出事了。
奴才們若是哪做錯了,您怎麼罰都成啊,爺……奴才們求您了,快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啊,放下……”屋裡的小廝們不敢跟趙朝宣僵持,但如今也是進退不得。
這裡情況也確實不容樂觀,因為趙朝宣的身份,大家誰也不敢貿然行動,就怕再傷著他一二,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而饒是小廝們剛剛上前阻攔,可趙朝宣還是已經把自己劃傷了,那血正順著趙朝宣的手腕往下淌呢,滴在衣櫃,落在桌角,濺了一地。
小廝們是既心疼又害怕,勸也勸不動,只能紛紛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祈求著,只希望趙朝宣能發發慈悲放下手裡的碎片,放過他自己,也放過他們啊。
“王爺,娘娘,就在屋裡,就在屋裡,太醫們誰都不敢靠近啊……”
“哎呦……”
“鸞兒,你沒事吧?”
“沒事,嘶……沒事,快去看看宣兒到底怎麼了,快點啊!”不多時,宗廣王帶著王妃衛鸞急衝衝地趕到了趙朝宣的院子,一進屋便瞧見了趙朝宣手持碎瓷片與小廝們對峙的模樣,王妃衛鸞頓時覺得腿肚子發軟,心發慌。
“王爺,王妃娘娘……”
“宣兒,你在做什麼?快下來,過來!”趙朝宣怕小廝近身,就踩著椅子上了桌子,最後坐在了高聳的衣櫃一角,一手拿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碎瓷瓶,一手正淌著血,整個人渾渾噩噩,卻又對他們任何人的靠近都警戒不已,王妃衛鸞心疼地直喊著他。
“到底怎麼回事?啊!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吩咐你們好生照料朝宣的嘛,怎麼會這樣,啊!”宗廣王對著屋裡一眾奴才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