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太醫們衝了進來。
“二爺……就,就當是雲想容求你了……把,把最後的時間和體面都留給我,好嗎?”雲想容死死握著姜墨的手,衣襟上的淤血實在太過刺眼。
“你……我……”
“二爺?”姜墨心裡正猶豫煎熬,一旁的太醫們只能忐忑請示。
“二爺……算我求您了……”
“你……好好好,你們都先下去,下去!”姜墨沒了辦法,雲想容是在拿命要挾她,姜墨又如何能不點頭不答應呢,即便是知道他這樣下去會更危險,可姜墨也只能妥協。
眾人又退了出去,雲想容才接著道:“二爺……對不起了,讓你……你看見我這個樣子,呵呵……”
“雲想容,你……”
“二爺,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沒多少時間了,過去的事情我可能沒辦法跟您好好解釋了,其實……我不怕有這一天,對我而言,死可能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雲想容,你……”
“二爺……向北的話你聽見了,其實……我也有事情想拜託你……”
“我,我不聽,除非你自己……”
“二爺……”
“你……雲想容你……說吧,說吧!”姜墨想要拒絕聽雲想容這麼喪氣的話,可雲想容那哀求的眼神讓姜墨再一次妥協了。
“二爺……我走之後……希望您能代替我,照顧朝南……他……他跟向北也是苦命的人……我不希望我和向北這麼一走,他真的就,就孤家寡人一個了……您就行行好,把他留在您身邊,做個小廝照應也好。”
“好好好,我答應你,朝南那裡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他的。”
“呵呵……多謝二爺……還有……便是,便是我個人的一件私事……我,我希望我,我死之後,二爺能幫我把我的靈柩或是骨灰……埋回家鄉,埋在母親和……蘭兒身邊……”
“蘭兒……?”這是姜墨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呼……是,蘭兒,蘭兒是,是我的妻子……雖然……沒來得及明媒正娶她,但她在我的心裡就是我的妻子……
二爺……我不想死活還要孤孤單單,所以……請您……”雲想容懇求。
“好……”姜墨忍著心疼與眼淚勉強答應了他。
“主人!主人!”白幽一直在外頭聽著內堂的對話,生怕他們家二爺會過度悲痛,便差人知會了朝南,朝南一聽說自己主人也要不行了,只能放下妹妹直接衝了過來。
“哎,你!”
“他是雲公子的人,讓他進去吧。”白幽直接給朝南放行。
“主人!二爺……”
“呼……朝南,你……”
“主人,他們說,說您……不可能的對不對,不可能的!”
“朝南……”朝南衝了進來,反應跟姜墨是如出一轍,完全不能接受雲想容就要死了的現實,他才剛剛失去了妹妹,他不能連主人都要失去了,那他朝南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