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夫人那裡……”趙宗佻帶著眾人避開,西夏王子有些擔心。
“他是丫頭的人,丫頭自然有辦法。”趙宗佻對姜墨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只是不願意讓姜墨為此事辛苦,畢竟他的事情他都不願意讓丫頭受累,又更何況是朝南,這個對他來說其實就是外人的這麼一個人呢。
“二爺,朝南不想給您添麻煩,可還是……”朝南知道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自己殺了賈淳封然後一死了之,就可以不會對姜墨產生任何牽連與影響,但現在……他還是要麻煩著姜墨,這讓他心裡真的不舒服,很舒服,那種虧欠感又多了幾分。
“嘶……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廢什麼話啊!要矯情等你出來之後隨你矯情,反正你這一輩子都得欠著我了,我不准你出事,你就別想出事!”姜墨是把朝南當朋友了,就像是當年對著雲想容一般,所以她很不喜歡聽他如此見外的話。
“是,朝南知道朝南欠您的這一輩子都換不清了……”朝南又紅了眼圈。
按理說他從來都不是個脆弱的人,更不會隨便掉眼淚,晌午那會是真的壓抑不住內心的悲痛才會嚎啕,如今他早就平復了心情,但面對如此關切著自己的姜墨,朝南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只覺得鼻頭髮酸,眼眶泛紅。
“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一點點地還我!”姜墨所有的脾氣無非不是想要朝南重拾活下去的心念。
姜墨雖然沒有體會過那種痛徹心扉的絕望,但她也能感同身受,她知道這些年支撐著朝南活下去的念頭除了報仇便是他的小妹向北。
所以當初向北因為救朝宣而葬身火海,那是姜墨第一次看見朝南情緒崩潰,與他以往的模樣天差地別,甚至讓姜墨都覺得有些害怕。
那個時候姜墨還不理解,現在他倒是明白了,畢竟他們兄妹二人共同經歷了太多太多,彼此已經就是彼此的命了,那種希望散盡的悲涼不是所有人都能抗得住的,姜墨也怕朝南想不開。
“朝南明白,如果朝南還有機會的話,一定還二爺,一定!”朝宣心裡淌著眼淚。
“當然有機會了,聽我的,安安心心地待在這裡,我一定救你出去!”姜墨拍著朝南的肩膀。
“我信二爺,我只信二爺……二爺,那塊龍紋虎符是我父親用命保護下來的,我一直就藏在身上,不敢離身,這一次因為要……所以,所以我才把它放下,這件事朝南就只能拜託您了。
他們的人,西夏所有的人,朝南一個也信不過,您只能給他看,但千萬不可以……”
“我明白,那是你父親用命保護下來的東西,我知道輕重。
放心吧,西夏王子也答應我了,只要能證明你的身份,他就絕不會為難你,放心吧,我一定儘快救你出去。”姜墨答應道。
“二爺……朝南給您添麻煩了,實在……”
“哎,你再說這般見外的話,我可真要生氣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的人,要生要死也都得我說了算的,你安心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帶人去找,等著!”姜墨著急解決這件事……
“什麼?丫頭出宮了?這……這……宗佻不是讓她在宮裡等著嗎,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等皇帝皇后這裡再聽到訊息的時候,姜墨已經匆忙出宮往上將府回去了。
她著急去找能證明朝南身份的那塊西夏龍紋虎符,宮裡的皇后聽見這樣的訊息倒是吃驚不小。
“宗佻也是,怎麼也不來傳個訊息啊,宣兒你可見到你小叔叔了?”皇帝也顯得有些著急,畢竟已經過去個把時辰了,那頭的事情也沒個準話傳過來,皇帝即便不想操心可也還是心裡有些恍惚的。
“父皇,兒子趕過去時候小叔叔正要走的,就匆匆見了一眼,西夏使臣團的人也已經被送回行館了,賈淳封的屍體也一併被抬了回去,他們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對了,小叔叔還說……剛剛動手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西夏當年那位左將軍凌大將軍的遺孤……凌朝南,所以……他們要回去拿什麼東西來證明朝南的身份。”趙朝宣也只是剛知道了個大概。
“什麼?西夏的凌家?他……你,你可聽你小叔叔說清楚了?”皇帝趙宗廣倒是對那件事記憶猶新,因為當初他們大夏還曾出兵幫忙西夏鎮壓內亂抵抗外地,那件事也是因為凌家而起,難道……皇帝不得不多想了幾分。
“西夏凌家?皇上,宣兒說的可是……可是當初你們懷疑是,是被人構陷,滿門慘死的西夏左位大將軍?”皇后衛鸞也對那件事有些印象的,畢竟那訊息傳到他們大夏時候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