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禁宮裡的訊息並沒有傳到宮門口來,只是宮門口的侍衛也知道姜墨這樣子宮裡定是出了大事,眼看姜墨打入夜進宮一直到了現在才出來,侍衛們連忙近前行禮。
“皇帝身體不適,近幾日都不要有人打擾,皇后娘娘天亮即會回宮,你們給我守好這裡,任何訊息不得外傳,聽見了嗎!”姜墨騎著馬又經過了宮門口。
“是,卑職聽命。”因為知道姜墨手裡的虎符,宮門口的侍衛沒有不聽命的……
“方太醫,爺他的情況如何了?”趙宗佻從入夜毒發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昏昏沉沉,依舊臉色難看,朱晌守在他跟前外頭的訊息一道一道地傳來,他的心越發不安著。
“看脈象解藥是起了作用的,只是……到底是毒藥,他們就沒有想要上將活下去的意思,所以……”
“所以什麼!”就在方太醫也寸步不離地照顧在趙宗佻身邊,正跟朱晌解釋著趙宗佻的情況時候,姜墨終於從宮裡回來了。
“二爺!您可回來了,您沒事吧……”看見姜墨回來,朱晌與方太醫都顯得格外激動,畢竟主心骨又回來了。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收拾了幾個奴才罷了,小叔叔的情況如何了?你們只傳訊息來說小叔叔毒解了,為何小叔叔的臉色還是這般難看?”姜墨之所以敢痛痛快快地要了麗貴妃的命也是因為她得知趙宗佻的毒已解,既然如此,那她更是沒必要留著她了。
“回二爺的話,上將的毒解得還算及時,可到底是中毒,身體不會那麼快就能復原的,微臣已經下了藥,上將也已經吃過一副了,看上將的脈象這調養怎麼也得個把月了,不過二爺放心上將這絕無其他大礙。”方太醫仔細解釋道。
“呼……好,好……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好好陪陪小叔叔。”一整夜,姜墨的精神都是高度緊繃的,如今得知趙宗佻的毒已解,人也已無大礙,她便整個人鬆口氣,跌坐在趙宗佻的榻邊雙眼含情地看著迷迷糊糊中的趙宗佻,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宮裡頭怎麼樣了?”朱晌他們看著姜墨實在疲累便立刻不再打擾全部退出了屋子,這才轉頭問向了陪著姜墨一塊進宮的白幽。
“算是處理乾淨了吧。”白幽捏著發酸的胳膊淡淡地說道。
“算是……二爺是不是對,對皇上動手了?”朱晌最擔心的便是這一點,畢竟不管皇帝如何昏庸可他們動手便就是大不敬,他們家爺一直壓著二爺的脾氣也就是怕這一點,怕外頭人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但這一次……
“難道不是皇帝欠咱們爺,欠咱們二爺的!”白幽的脾氣更像姜墨,向來是不願意憋屈的。
“白幽!你知道的這是咱們爺最不願意見著的局面,二爺到底把皇上怎麼樣了?”朱晌著急。
“咱們爺脾氣好所以就要任由他們欺負嗎!”
“白幽!”
“放心,這一次皇上又欠了咱們二爺一條命!二爺不僅僅沒把他怎麼著,反而是及時救了他一命,我看到時候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所作所為豈還有何顏面見咱們爺!”白幽沒好氣道。
“救了一命?怎麼……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朱晌越聽越糊塗……
“娘娘,娘娘……宮裡出事了,宮裡出事了……”西山別院裡,宮裡的宮人匆匆而來驚著了一向安靜如初的皇后衛鸞……
“什麼?下,下蠱?怎麼可能?皇上身邊一直都有太醫診脈,就算是……也不會這麼長時間才發現啊?”朱晌被白幽帶回來的訊息震驚了。
“太醫診斷,麗貴妃也承認了,更何況是我親眼所見那母蟲如何從麗貴妃肚中出來,又如何誘出子蟲,這才得以救了皇上一命,太醫說若是這蟲再在皇上身體裡多待上一年半載,皇帝便會因為不明原因而暴斃,這一次是多虧了咱們二爺,不然皇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白幽一臉灼灼。
“這……方太醫?”朱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畢竟那是皇帝,那是皇宮,這樣屬於下九流的東西又怎麼能那麼輕易進了皇宮,還被下在了皇帝身上,這實在也……也太過離奇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若是以身飼蟲,這中蠱術尋常請脈是很難察覺出來的,因為蠱蟲都是受母蟲所控制,尤其是以身飼養的母蟲最為厲害,只要用藥得當,從不發作,那是真的很難被察覺,這一次二爺之所以能發現定是皇上過了用藥時間蠱毒發作了吧?”方太醫的猜測倒是與昨夜在宮裡發生的那一幕不謀而合。
“對,就是因為皇帝突然發作,二爺才發覺不對,叫了太醫,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