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好好休息一番再做商議。
“不,我還撐得住,大帳在何處?”為救爹孃姜墨豈能就此安睡。
“二爺您……”
“無需多話,大帳在何處?”
“呼……是,二爺這邊請……”帳外燈火通明,任誰都看得出來姜墨的臉色有多難看,但姜墨依舊不會休息,耿將軍只得妥協……
“爺!”
“你還要攔我……”這樣的夜姜墨難免,遠在京城的趙宗佻更是難免。
從姜墨獨自一人離開之後,趙宗佻的心便就塌了一塊,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了整整七天,任誰勸著都沒有用。
皇后來,趙朝宣來,甚至皇帝也來,可沒誰能勸得動趙宗佻。
朱晌知道如今之計唯有讓他們家爺如願,可是若讓他們家爺如願,那勢必是在用他們家爺的命去冒險,作為屬下朱晌左右為難,作為家人他更是不知所措,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幫不了二爺,勸不住自家爺。
僵持了整整七日,朱晌再一次妥協了,他不攔了,他攔不住,他明白他再這麼攔下去怕是他們家爺沒病死在北去的路上就要先餓死在這府裡了。
這爺,趙宗佻一個人在收拾行囊,小廝們誰也不敢進屋,都知道他們家爺這些日的脾氣乖戾暴戾,大家都心裡擔心卻又不敢出聲。
朱晌見狀又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趙宗佻果真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爺,您去休息吧,這些還是讓卑職來吧。”朱晌也知道他們家爺心裡惱著他,可他還是上前從趙宗佻手裡接過了原本就屬於他的事務,默默地開始仔仔細細幫趙宗佻收拾起來。
趙宗佻沒有拒絕朱晌的幫忙,但他也沒有去休息,就只是站在朱晌身後看著,一股熟悉已久的默契就在這寧謐的夜裡從新流淌起來……
“二爺,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雖然匈奴大軍已經駐紮在距離邊境不遠之處,但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要進攻的跡象,反倒像是在戒備我們。”耿將軍把這段時間的邊境的狀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姜墨知道。
“哼!心虛使然!”姜墨冷笑。
“二爺,敢問京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匈奴會……”耿將軍心裡疑惑頗大,主動發問求解。
“京中……呵呵……京中差點就變了天了……”
“嘶……果真,可是匈奴的陰謀之手伸到了京中去了?”姜墨簡單的一句話便叫耿將軍臉色大變。
“不止,他們差一步就要功成了……”
“什麼?”耿將軍心驚。
“匈奴之人聯合高句麗進獻高句麗公主入宮,對皇上長期下蠱,幾乎控制皇上心智霍亂朝政,失去臣民之心,鬧得朝前人心惶惶,二十三日前高句麗公主更是藉著酒宴明目張膽對上將下毒,企圖幫助匈奴把控我朝政與軍權,若不是二爺雷霆手段,如今這大夏怕是已經大亂了。”白幽如今這平鋪直訴的模樣看似風輕雲淡,可耿將軍還是從中讀出了那日的驚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