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們說,說你回來了,朕還不相信,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不一直留在朕身邊,你,你又到外頭做什麼去了?
知道嘛,朕醒來看不見你,心裡有多慌張。”
皇后只是靠近了床榻還未坐下,皇帝便努力伸手一把拉住了皇后的手,皇后只能跌坐在榻上,皇帝趁機死死攥著皇后的手就是不願意鬆開。
那種深情款款的模樣似曾相識,皇帝的眼裡也恢復了往日的溫度,只可惜皇后沒辦法給他想要的回應。
“呵呵……皇上何必慌張,臣妾已經不在宮中快兩年了,皇上不也過得很好嘛……”皇后冷笑,不為皇帝的情話所動,畢竟這三年來她受的委屈還曾經歷歷在目,皇后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得下的。
還能跟皇帝說話,已經是她到上將府上透了這麼長時間的氣換來的心情,不然她真的不想就這麼快跟皇帝面對面,她害怕看見皇帝變化無常的神色,更害怕自己會對曾經飽含熱情的那份堅貞情義失去信心,皇后的心始終是矛盾的。
“鸞兒,朕,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氣,連朕自己都惱了自己,可是……可是朕對你是一片真心。
這幾年朕也不知道朕這到底是怎麼了,渾渾噩噩,每日都不清醒,朕有時候都控制不了自己。
朕,朕知道朕做了許多讓你傷心的事情,朕給你賠不是,朕錯了,朕錯了!
麗妃她對朕下蠱,朕幾乎被她牽著鼻子走,差點喪失心智,更差點釀成大禍,朕已經後悔了。
麗妃已經死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之間再沒有障礙了,你莫要再離開了,莫要再離開朕了好不好?”皇帝死死拉著皇后的手努力解釋著。
其實皇帝也在從昨夜實情的真相中慢慢恢復,昨夜姜墨收拾匈奴與高句麗使臣的那一段他正在昏迷,所以不曾知曉,還是今個醒來之後從侍衛與太醫的口中聽到零星。
他也知道了自己這幾年反常的原因是因為麗貴妃對他下蠱,控制了他的意識,讓他在毫無知覺之中做出了許多混賬事情,不僅僅是朝前更重要的還是對自己最愛最重要的人。
皇帝醒來後的第一時間便是對皇后衛鸞深深的思念,他想要派人到西山去請皇后回來,宮人才告訴他皇后今天已經回來過了,只是知道他無礙又出宮去了。
皇帝聽到這個訊息心涼了半截。
若是頭腦還渾渾噩噩的時候皇帝可能意識不到什麼,可現在他已經拜託了蠱毒的控制,他知道皇后這一來一去意味著什麼,所以心裡才更覺得害怕。
皇后嫁給他這麼多年,皇帝太清楚皇后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也知道這些年她為他所有的犧牲與忍讓,更知道她性子裡的那股子倔強。
若是她認定的事情那誰也拉不動,若是她想放下的事情那誰也救不回來,皇帝就是怕皇后心裡沒了他,所以一見著皇后才會這般緊張急迫不安。
“皇上,臣妾今天去瞧了宗佻……”
“宗佻……”皇帝正在這苦訴衷腸,可皇后心裡卻一點不被感動,只是平靜了說起了另一件事,皇帝怎能不受挫。
“是,昨日那杯毒酒若不是墨丫頭及時逼麗貴妃交出解藥,今日臣妾我怕是都見不到他了,他的情況不比皇上您好多少,那杯酒,眾目睽睽之下的那杯酒險些要了宗佻的命,要了我們大夏上將的命……”皇后似乎更關心趙宗佻的情況。
“宗佻……他……”
“皇上,你是知道的對嗎?”皇帝的臉色有了一絲異樣的變化。
“鸞兒……朕,朕怎麼會呢,他是朕的小弟啊……”皇帝嘴上這般說著,但卻有些不敢直視皇后的眼睛。
“皇上,您……呵呵……”僅僅這麼一個動作,皇后便已然知道真相,突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苦笑。
她衛鸞從年輕時候一直愛慕敬佩的夫君什麼時候變成了如今模樣,昏庸多疑,罔顧親情,這還是她衛鸞當初認識的趙宗廣嗎,為什麼她突然就覺得他這般的陌生呢。
“鸞兒……”皇后努力把手從皇帝手裡抽了出來,皇帝有些慌張。
“皇上你該知道,這天底下任何人有這個野心,宗佻都不會有,您忘了這麼多年來宗佻是如何支援幫扶您的,您……呵呵……臣妾真的沒有想到……”皇后突然有些哽咽了,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悲涼,眼裡的淚水在打轉,心裡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般喘不上氣來。府
“鸞兒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朕,是,是麗妃,是她……朕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