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帝拜了又拜,就真帶著姜墨和趙宗佻先行離去,似乎有些匆忙。
而此時已經要過了晌午了,王妃衛鸞在府裡頭等了又等,久久不見他們人回來,門口的小廝已經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皇上,您今個是不是有些突然啊。”熬了大半夜,今個一早又拉著二爺說了這麼久的話,該是累了。
不過皇帝卻沒什麼胃口用膳,王公公只能先端來些溫熱的補品服侍著皇帝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呵呵怎麼,今個宗佻那小子在外頭急了?”皇帝笑道。
“您知道的二爺在上將心裡的位置,您突然單獨留下二爺,又是一副嚴肅模樣,上將爺不急才怪呢。”王公公團著手無奈嘆氣,剛剛裡頭如何他是不知道,可外頭他真的是快要緊張死了。
上將爺著急裡頭二爺的情況,臉『色』黑沉,一言不發,無論他怎麼勸著都不見起『色』。
時間越長這周圍的氣壓就越發莫名地低,壓迫得他就要快喘不過氣來了,好在最後二爺是笑著出來的,不然他可真不敢保證上將爺是不是就要這麼衝進去了。
好久沒這般提心吊膽過了,王公公這會說起言語裡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呵呵這丫頭也確實值得宗佻著急。”皇帝一邊吃著粥,一邊笑道。
“這麼說,主子您是同意了?”王公公挑眉。
“呵呵朕早就同意了。”皇帝低眉笑著。
“那您?”王公公倒是愣了。
“呵呵朕不過是有幾句心裡話要跟那丫頭說說罷了。”皇帝放下手裡的碗,接過王公公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笑道。
“心裡話?呵呵看來主子您是真心把二爺當作自家人了。”王公公一怔倒也反應過來什麼笑了起來。
“那是宗佻選的,雖然朕不能干涉左右,可朕多少也得幫他把把關,免得再遇人不淑。”皇帝為了趙宗佻的終身大事可謂是『操』碎了心。
“呃主子您為上將也是『操』碎了心啊,柳家人是確實混賬了。
可二爺對上將的心那可是早就顯而易見的,幾次搭了命進去的,這怕是沒人能比,這個您還擔心什麼啊?”王公公倒是有些不能理解皇帝的遲疑。
“那小丫頭對宗佻的心朕早就知曉,那痴心絕對的樣子朕絲毫不會懷疑,可丫頭終究年紀太小,雖然她是處處維護宗佻,甚至可以豁出命去,但實際上還是宗佻護她的時候多。
更何況宗佻需要的不該是個為他賣命的,而是個能陪宗佻同甘共苦,是能與他一道攜手到老的人,這個才是最重要。”這是皇帝的心裡話。
“老奴相信二爺定能做到。”王公公一臉灼灼。
“朕也相信,之前朕還有些擔心,但今日之後,朕便能安心把宗佻的往後交在那丫頭手裡了。
呵呵姜騫這個倔驢倒是養出了個好姑娘,朕心甚慰,朕心甚慰。”皇帝又笑了出來。
“主子,瞧您高興的,這可還沒到辦婚事的時候呢,您沒聽上將的意思,怎麼也得等二爺兩三年呢。”自己主子高興,王公公自然也跟著高興,笑著打趣。
“呵呵這兩三年朕還是堅持得住的。”皇帝望著遠處,笑得慈愛又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