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您這罵罵咧咧的侄兒還是不懂您到底要說什麼啊?是,是從寒出什麼事了嗎?”如此侮辱換了平時,趙南川早就怒了。
可現如今他要藉著宗厲王的暴露而脫身,所以他握緊拳頭強忍著心裡怒火,態度始終恭敬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無辜,這越發激起了宗厲王的怒火。
“哼!趙南川本王不是你那糊塗父王,你少在本王跟前演戲啊!寒兒親口所說,你就不用在本王面前裝出如此無辜模樣,白費心機了!”宗厲王冷笑。
因為還算了解眼前這小子,所以不管趙南川怎麼演,宗厲王心裡都不會對他有任何漣漪,畢竟一個連自己父王都能下狠手的人,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平日裡自己兒子就是太親近,太信任這混賬東西,才至於屢次被他設計。
當初不過是看著王兄身份顯赫,大權在握,他便有意讓他們接觸,可如今王兄已死,而且還是因為那樣的原因,他自然恨不得跟他們脫離了關係最好。
寒兒是他唯一嫡出兒子,他當然更不希望他被牽扯得太深,可這小子就是不爭氣,偏就……
他勸過,罵過,甚至差點動手,可這傻小子還是不可聽勸,如今……到底是栽在這混賬東西手裡,讓他給害了,他這心裡的氣如何能消散了去!
哎!說到底都是趙南川這個居心叵測的混賬東西,若沒有他的教唆自家家寒兒又怎麼會這麼大膽子!
所以,這口氣他必須得出!
“王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南川還在追問,似乎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別裝了,你挑唆寒兒替你出面指使他人在茶樓裡造謠汙衊上將趙宗佻,甚至是皇上,你倒是好大膽子!也好大的野心啊!
現如今寒兒正代你受過,你心裡不定多慶幸歡喜呢,少在這裝模作樣了!”宗厲王是打心裡厭棄這趙南川的。
“什麼?從寒他,他,哎呦!他,他怎麼這麼糊塗!”趙南川是心知肚明,可還是要裝作一臉懊惱模樣。
“哼!他是糊塗!他最糊塗的還是聽信了你這小子的讒言,為你小子代為受過!”宗厲王冷笑著的模樣彷彿是能看穿趙南川齷蹉的心思。
“王叔,你這話侄兒就不明白了。
打從父王出事之後,皇爺爺便要侄兒在府中禁足,閉門思過。
侄兒這段時間除了奉命跟隨您前去一趟西北接見匈奴初使臣之外,再無出門,又怎麼能……”趙南川解釋了起來。
“哼!不出府又如何?你以為你那點齷蹉心思本王一概不知!你不過是利用寒兒性子單純罷了,他那麼信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設計他,哼!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詭計?
把事鬧大,然後再把事情全部推到寒兒身上,你倒是輕鬆了!
哼!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你既然能設計你父王,本王的寒兒你又如何下不了手?那不是更輕鬆!”宗厲王冷笑。
“王叔,您,您對侄兒的偏見實在太深了,這件事確實與侄兒無關。
侄兒只是聽從寒提過一嘴,我當時還勸他莫要衝動,以為他不過是氣話的,但沒想到……”
“你少在這巧言令色,今日你無論如何也得跟本王到京兆府去把此事解釋清楚了!”宗厲王就要動手。
“王叔!”
“世子爺!”宗厲王這麼一動,宗魯王府裡的侍衛都湧了出來護在了趙南川身前,宗厲王來勢洶洶,卻也只是帶了幾個隨從,這麼大陣仗他未必能佔到便宜。
“哼!怎麼,要跟本王動手?”宗厲王挑眉冷笑。
“你們做什麼,退下!”趙南川還在演戲,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無辜……
“什麼?宗厲王還真來了?怎麼樣,咱們大人沒什麼事吧?”出去執行勤務的衙役們剛剛回來就聽著府裡的衙役叨了一句,瞬間緊張起來。
“放心,咱們大人這次是鐵了心要懲治趙從寒的,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妥協。
更何況宮裡也來了皇上的口諭,要求咱們大人一定秉公處理,有皇上的旨意做靠山,宗厲王就是再囂張跋扈也不敢隨便造次的!”府裡衙役說道。
“怎麼,咱們大人把此事上報了?”這剛回來的衙役一臉詫異。
“那倒是沒有,應該是二爺那邊吧。”
“二爺?不會吧?她不還囑咐咱們不要到處亂說的嘛。”
“就是啊,不會是二爺吧。”
“是,我看也不像是,二爺這事連宗廣王和上將都要瞞著,她又怎麼會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