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呼……母親，其實……你也聽出來了，這整件事本就是大哥咎由自取，父王還不知收斂，如此袒護包庇，甚至助紂為虐。
我能幫大哥善後其他事情，可這……這種事，兒子辦不到。
他得罪的不僅僅是姜墨而是……而是她背後的宗廣王府，上將府，甚至是皇爺爺啊。
這事……別說我無能為力，就是我有本事也不會去幫的！”趙從凌對於父王和大哥趙從寒囂張跋扈的行徑不敢苟同。
“你這孩子，跟母親說句實話，你，你這樣是不是因為那丫頭的關係啊？”羅氏微微蹙眉。
“母親？”
“是，還是不是？”羅側妃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這件事原本沒必要鬧得如此僵持，至少在他跟王爺之間不該如此。
可他這傻兒子卻莫名地執拗堅持起來，一定必有原因，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事關那丫頭，羅氏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更何況昨天兒子渾渾噩噩之間嘴裡念著的只有那個丫頭，唉……想到這，羅氏倒是有些心酸無奈起來。
“呼……有她的原因。”面對母親灼灼的質問，趙從凌選擇了坦白。
說句實話，他其實可以不那麼做的，就像是大哥趙從寒以往惹的那些事一樣，只要幫他善後，擦乾淨了屁股一切如常。
可這一次，他偏偏不想。
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為大哥奔波時候大哥的囂張跋扈，更重要的，也是母親已經猜到的那就是因為姜墨。
在他尚且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時候，他還想著要如何想幫大哥開脫，至少也要幫他免於刑責。
可當他從京兆府衙役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他憤然，惱怒，恨不得就這麼衝進去先給他大哥兩記巴掌！
什麼人不好惹，偏偏要惹姜墨！而且還是用那種卑鄙手段！簡直讓他不齒！
他該慶幸是京兆府先出了面，否則他一定趕在京兆府之前先對他動手！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他開罪招惹是姜墨，所以他明明可以先救他回來，但趙從凌就是不願。
他寧可冒著被父王責難的危險也要讓趙從寒為自己愚蠢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至少也要為姜墨出口氣的！
所以……
“所以，你寧可被你父王刁難，也……”
“對，我寧可被父王刁難也不想再幫他了！
明明他是大哥，我是小弟，可為什麼他犯的一切過錯都要我來善後，要我來承擔！
我不想再這樣了，為了她，也為了我自己！
我只想讓父王知道，我不再是趙從寒的影子，也不再是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我就是趙從凌！
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他們的一切我都有說不的權利！我都有！”趙從凌態度堅決。
“你，你這傻子，為了她，不惜跟您父王撕破臉，你……唉……”羅氏倒是有些心生怨氣了。
“不，母親，兒子說了，不僅僅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這些年的不公與屈辱，兒子再也不想忍著了，不想再忍著了。”趙從凌這是積怨已久，終於在昨晚的那一刻全部爆發，他不願意再唯唯諾諾，對他們惟命是從，他要做自己，即便是再困難，他也要堂堂正正做自己！
“你，你是要跟王府脫離關係嗎？”羅氏看著自己兒子灼灼的眼神，有些害怕。
“如果可以，兒子當然想了！”從開始懂事到現在，趙從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如何脫離宗厲王府這個沉重的枷鎖。
也許在外人看來，生在親王府邸，哪怕只是個庶出也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了。
可這個宗厲王府二公子的身份對趙從凌來說確實屈辱苦難大過了一切，更別說他還有個如此偏頗的父王了。
打小他就沒有受到了什麼所謂的公平待遇，他知道自己是庶出，所以根本不會奢望能有跟大哥趙從寒一般的待遇。
但他到底也是父王的兒子，即便沒有嫡出子的待遇，可也該是無憂無慮的才對。
但他不一樣，從小就活著無止境的責難與呵斥之中，而且打還沒讀書認字就開始要先學著隱忍，學著虛情假意，學著看一切人的喜怒之色。
他的童年一點也不美好，所以他才更加努力長大，以為長大了，學了本事，他就能在父王眼裡不同了，雖然肯定是比不得大哥，但至少他也該在父王心裡有了那麼一些地位。
可後來的種種還是潑了他一盆涼水，尤其是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