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宣誰也沒發現到什麼異常。
“我們也這個意思啊,但父王您也知道皇爺爺最疼小叔叔啊,好不容易才把人盼回來,捨不得也是正常。”趙朝宣努嘴笑道。
“呼本王是擔心宗佻的身體,更何況你皇爺爺如今的身子骨也沒好到哪去。”宗廣王無奈搖頭。
“王爺,別擔心了,父皇還不知道心疼宗佻的身體啊,放心吧,估計就是許久沒見著了,捨不得放他回來。
再說了,他們是該好生敘敘了,宗佻在宮裡頭嘛,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這外頭風大,都讓孩子們進屋去吧。”眾人在院裡熱熱鬧鬧地說了好一會話才想起來都還在外頭,王妃衛鸞連忙拉著姜墨眼神挑著趙朝宣就往屋裡去了
“皇上,上將”養心殿裡,趙宗佻扶著皇帝坐下,然後就跟小時候一樣就蹲在皇帝腿邊,一臉內疚心疼地仰頭瞧著他,不說一句話。
一旁的王公公瞧著他們叔侄這樣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他是既心疼自家皇上主子,又心疼上將爺,明明就是關係極其親密的,卻因為這些個事鬧得如此不舒服,讓他一個奴才都跟著著急。
唉如今這樣讓王公公不由得就想到了十年前那個晚上,同樣是這幅模樣,皇上坐在位上眉頭緊蹙,唉聲嘆氣,而上將就蹲在皇上腿邊,紅著眼圈,卻一臉堅韌,就跟現在這狀況一般模樣。
只不過,那次是因為上將執意要去西北參軍,皇上不肯,如今卻是因為皇上要執意把那個位置給上將,而上將不肯,兩人再次陷入僵持。
有時候,王公公真有些看不透也看不懂,看不透上將,看不懂自家主子,明明是為了彼此,明明就是關心,可這事非得鬧得像是要彼此為難一般,唉這會他也不敢勸,只能默默近前遞來一方帕子。
“皇伯父,你就當是再心疼宗佻一回嘛,好不好?”趙宗佻接過帕子伸手幫皇帝抹著眼淚。
“宗佻,你知道的皇伯父這輩子就怕委屈了你,如今”
“知道知道,皇伯父您的心意宗佻如何不知呢,就當是宗佻任『性』了,皇伯父,您就再包容宗佻這一回可好?”趙宗佻像個孩子一般滿臉至誠,那質樸的眼神讓皇帝有些恍惚,似乎像是看到了小弟的笑顏,一瞬間心口似乎有某種情緒就要迸發出來。
“可朕”可朕到底還是心裡有愧啊,這話皇帝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他不想失去宗佻這麼一個兒子還要讓他珍重的孩子,就像曾經的小弟一樣,不能失去。
“皇伯父,你還記得宗佻小時候你問過宗佻的問題嗎?
你問我長大了想做什麼?
那個時候,宗佻就已經回答您了,宗佻想做個大將軍,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為皇伯父您分憂解難,現在宗佻已經實現了,宗佻已經很高興,很滿意了。
皇伯父,宗佻兒時的心願便是如此,從未改變。
我想要的生活便是能永遠輔助在您左右,完成父王未完成的意願,您知道宗佻向來是個躲懶的『性』子,軍隊裡的那是父王遺留下來的事,我一定得擔著,至於那個位置皇爺爺您就別再為難宗佻了,你知道的宗佻應付不過來。”趙宗佻輕輕搖著皇帝的腿,就像小時候一般對著皇帝撒起嬌來,那模樣讓人瞧著心中莫名溫馨。
“宗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