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十年的連敗突然一場僥勝徹底衝昏了當時匈奴王的腦袋,不僅僅是匈奴王,就是整個匈奴國內都沉浸在他們戰勝了大夏這樣一個強大帝國的虛榮假象之中,都以為他們才是戰無不勝的大漠之王。
整個匈奴國的虛榮心在那次的戰役之後無限的膨脹與放大,幾乎以為自己有了蔑視群雄的本事。
自那一戰之後,他們匈奴人像是嚐到了甜頭,不斷地挑釁周邊諸國,連年發動戰爭,意在翻疆裂土,想不斷地擴大他們匈奴王國的勢力。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殘忍的實情,那就是那場所謂的“贏”,舉國歡慶,普天同慶的“大捷”根本就是他們使了陰謀詭計偷來的,並不是他們真正實力所能兼具的。
漸漸的匈奴國內便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便是繼續之前的激進侵略,另外一種便是以回耶王子父王為一派的保守維平,兩股勢力交錯紛爭,互不相讓,內亂也由此而生。
不到五年的時間,他們曾經以為的繁華昌盛在一次次的內外之戰中消耗殆盡,曾經膨脹到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國也不得不縮回到原本的模樣,甚至比原本還要岌岌可危。
回耶王子還記得他打出生開始便就一直生活在權利極其不穩定的狀態之中,不是今日那家王叔搞分裂,就明天這家王伯奪王位,權力交替劇烈,人民痛苦不堪,國家幾乎沒有前進的可能。
在回耶王子的印象當中一直到他的王伯父,也就是先匈奴王鬥爭上位之前,他們匈奴的王已經換了六七人了,他身邊的王叔伯父們幾乎人人都做過匈奴之王,可也人人都下場極為悽慘,也是直到回耶王子的王伯出現,匈奴才逐漸平息了內亂,開始不斷休整反思。
而這個時候,回耶王子的父王也得到重要,似乎回耶王子的王伯是同意並支援回耶王子父王的一見,以求和為主,攘外必先安內。
只是他們的內亂到底耽誤了太長的時間,等他們真正意識過來問題所在之時,便已經又是腹背受敵,再次處於下風了。
因為就在他們被無休止的內鬥耗盡之際,彼時的大夏,被他們匈奴用了詭計而重傷元氣的大夏居然在這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裡痊癒殆盡,甚至比十幾年前還要讓人心生畏懼!
他們匈奴人萬萬沒有想到大夏的鎮山王倒下之後的十幾年,他的兒子趙宗佻會代替他的父親鎮山王成為大夏軍隊新的統帥,而且儼然要比他父王鎮山王在位時候更驍勇更睿智,也更兇狠。
當初正是回耶王子的王伯剛奪得匈奴王之位,迫於壓力,也是急於表現,急於立威,所以才會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直接發動對大夏的挑釁。
以為大夏的新統軍元帥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是個機會,畢竟趙宗佻當時的年紀也差不多是這樣,連回耶王子的父王也覺得不過如此,可他們萬沒想到他們的鐵騎之師會被一個愣頭青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毫無招架之力。
第一次以為是輕敵,可第二次,第三次,幾乎接下來的每一次主動挑釁他們都打了個體無完膚,他們便知道這是又碰上勁敵了。
不多久他們曾經用手段得來的燕雲九州盡數被大夏奪了回去,連帶著他們邊關十城也被大夏輕鬆收入囊內,一時間邊關告急,國內也是岌岌可危,每況愈下。
先匈奴王也就是回耶王子的王伯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再商計策。
可是大夏趙宗佻卻不會給他們那個喘息的機會,虎狼之師長驅直入,逼得匈奴不得不委曲求全選擇俯首稱臣以換取喘息之機。
不管先匈奴王當時真正目的何如,但回耶王子得承認,他們匈奴對大夏俯首稱臣的那段日子是他打出生以來經歷的最太平的日子了。
雖然屈居人下,歲歲納貢有些屈辱,但能換了國內穩定,百姓安康也算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匈奴大軍也有了足夠的休整時間,國內狀況也漸漸開始復甦,似乎回耶王子父王的意見與主張都在“和平”的那幾年來得到了體現與發展。
就在回耶王子也漸漸放下緊繃的心絃沒多久,他的父王突然就被免去一切朝中職務,變相軟禁起來。
就在回耶王子擔心這是新的一場內亂之時,他的王伯也就是先匈奴王突然就單方面撕毀與大夏的兩國和平條約,再一次主動發起征戰!
這一次發兵絕無僅有,甚為罕見,他們匈奴百萬大軍直逼兩國邊境,這陣仗根本就是舉全國之力,似乎是志在必得!
這份幾年後再現的又一次盲目自大讓回耶王子感到莫名地後怕,他甚是不明白已經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