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就動手了。”方太醫也是給自己鼓了半勁,然後在上將趙宗佻灼灼的目光之下開始幫姜二爺上『藥』。
“嘶……”果不其然,這第一下都還沒抹完,姜墨便沒忍住疼出聲來,一臉怯怯隱忍。
方太醫也是心下一抖,再抬頭果真便迎上了上將一副吃饒眼神,更是怕了起來。
“叔叔……”姜墨知道自己什麼『毛』病,可這也不是遷怒別饒藉口啊,連忙用手背推著趙宗佻,希望他不要嚇著方太醫才好。
“丫頭素來最怕疼的,方太醫,本將希望你能再精心一些!”趙宗佻這話得威脅十足,方太醫這手愣是不敢下了。
“叔叔……”姜墨吸吸鼻子,糯聲糯氣的。
“還不快塗『藥』,愣著做什麼?”趙宗佻果真不耐了。
“是是……”方太醫這是又怕又無奈,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幫二爺塗『藥』了……
“姜將軍,您現在不能進去。”屋裡,方太醫在誠惶誠恐中塗『藥』,而屋外朱晌和白幽已經把匆匆趕來的姜騫將軍和夫人鄔氏擋在門口不遠處。
“這是本將軍女兒的屋子,為何本將軍不可進!”姜騫將軍著急。
“姜將軍,我們家爺在裡頭呢。”朱晌好言相勸。
“我不管那些個,我女兒在裡頭,我就必須進去!”姜騫將軍怒道。
“姜將軍,末將雖然不知您為何生了二爺那麼大的氣,還動了手,可末將也是為了您好。
我們家爺最心疼的便是二爺,京裡京外但凡有人敢給了二爺委屈受,爺絕不會手軟。
宗魯王和陰氏那是多權勢滔的主,不也因為動了二爺愣是讓我們家爺『逼』著皇上把他們廢了!滿門抄斬啊!將軍您該是知道的。
如今您把二爺打成那樣,我們家爺絕對正在氣頭上,您現在進去也只能更劍拔弩張。
姜將軍,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二人,更不要為難二爺才好。”朱晌抱拳道。
“什麼?老爺,你,你打了丫頭?”鄔氏這會才反應了過來,瞬間急了。
“呃……”面對夫饒質問,姜騫將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你為什麼要動手啊,那是咱們的丫頭啊,你,你怎麼忍心!你怎麼能打她,啊!”鄔氏氣壞了。
“我,我是動了手,可我也是為了那丫頭好啊,我,我也不忍心啊……”姜騫將軍見自己夫人也著急了,便無奈解釋起來。
“為了她好?為了她好你就更不該動手了!丫頭一年才回來這麼一回,懟上這些糟心事不,還,還捱了你的打,她心裡得多委屈啊,您,哎……”鄔氏心疼,才不管姜騫那些有的沒的牽強理由,直接甩臉給他看了。
“夫人,我真是為了丫頭好。
你都不知道這幾年她在京裡都做了什麼,簡直是膽大包了,就是因為丫頭常年不在咱們身邊,我這一次才……唉……為夫這般也都是為她啊……”姜騫將軍解釋了起來……
“方太醫,一定要這麼包著嗎?”屋裡,方太醫好不容易幫姜墨包紮好了,已經是一身大大汗了。
姜墨瞧著被包得跟饅頭一樣的雙手和膝蓋,甚是活動不便,有些不自在道。
“二爺,換了別個也許不用這般包紮,可您的『性』子實在跳脫,最拘不住的,這傷又是最需要靜養的,還是這般最妥當。”方太醫的話讓姜墨面上一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上將,二爺這傷暫時只能這麼處理,我現在去幫她把『藥』熬了,這裡就得麻煩您了,一定不要二爺太過活動。”方太醫實在害怕趙宗佻那壓迫的眼神,終於是可以這個藉口到外頭去了。
“去吧,這裡有本將在呢。”趙宗佻摟著姜墨淡淡揮手。
“是。”方太醫終於可以松上一口氣了。
“方太醫出來了……”
“方太醫,二爺怎麼樣了?”
“方太醫,我家丫頭如何了?”本以為出來就能松上一口氣了,結果這才剛踏出了門口,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朱晌,白幽和姜將軍夫『婦』圍了個水洩不通。
“哎哎哎……哎呦……各位爺,各位爺,能不能容許老臣喘口氣啊……”本來就是陪著熬,陪著累的,方太醫真是有些快撐不住了,又被他們這麼一圍,就快呼吸不過來了,一臉面紅耳赤地掙扎著。
“方太醫,你倒是快啊,二爺可有大礙?”白幽拎著方太醫一處一角著急道。
“是啊,方太醫,丫頭她,她可還好?”姜騫將軍也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