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雖然還是不能拿東西,但也不能就著白幽的手去喝,便兩個包子手晃晃悠悠地夾著杯子吃了兩口。
“唉……二爺您也真是的,明知道姜將軍在氣頭上,您怎麼就不知道躲呢?”白幽看著姜墨這幅模樣著實嘆氣。
“哎呦,你是不瞭解我爹呢,那會我要是真敢躲,估計能讓我老爹給打死吧!”姜墨一臉唏噓。
“您不常您老爹最疼你嘛,他還真捨得下手啊?”白幽撇嘴。
“唉……我老爹那是就事論事,他是最疼我的,可也是最有原則的,本來也是我不好,居然忘了老爹那麼重要的囑咐,這打我該挨的。”姜墨嘟囔道。
“二爺,這……可真不像是你的『性』格啊?”白幽可從沒見過二爺捱了委屈還能這麼淡定的,就連在他們家爺跟前受了委屈都要鬧上一陣的,偏偏在這就……白幽詫異。
“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胡攪蠻纏的主了?”姜墨故意挑眉。
“嘿嘿……那肯定不是,那是二爺『性』子灑脫不羈,可從來不受委屈的,難不成就因為姜將軍是您父親,所以……?”白幽笑眯眯地問道。
“我是受不得委屈,可老爹就是老爹嘛,我豈可忤逆,再爹他也遠不捨呢,不然就我爹那手勁,只要我不躲估計少也得是重傷啊,哪像現在,已經很好了。”姜墨一臉的滿足。
“呵呵……難得二爺看得挺開啊,不過我們跟爺可是嚇得夠嗆,尤其是爺,差點就……咳嗯!您也知道的哈。”白幽擠眉弄眼。
“呼……我知道,哎,昨我睡著之後叔叔沒把握爹怎麼樣吧?”姜墨緊張道。
“哼!您是爺心坎上的主,見您受傷,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您覺得爺他能受得了嘛。
得虧,也真是得虧姜將軍是您父親,不然……嘖嘖……”白幽這嚴重的話就沒敢出口,不過想必姜二爺該是明白呢哈。
“呼……昨叔叔那麼兇,我真是害怕他,他會對我爹動手啊。”姜墨也鬆了口氣。
“這也不能怪爺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在爺心裡什麼位置啊,不這個,但是您這一次離京出走可已經夠讓爺擔心的了,這快一個月的時間爺都是在路上折騰過的,我們是既提心吊膽又無可奈何啊。
不得不,二爺您這一次真得太能跑了,從京裡一路直奔了烏孫大漠,又從烏孫大漠迂迴到了晉城,這一路您怎麼也不嫌累啊。”白幽一臉鬱悶的模樣。
“我,我那不是心裡不舒服了嘛,再了,我也沒讓叔叔跟來啊。”姜墨瞧著眉頭哼唧道。
“嘿,您這話可就傷人心了啊,您負氣出走,您覺得我們家爺能不找您去?”白幽嘆氣。
“哼,那不好,誰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留戀著柳嫦曦的,那樣的大傷,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不也放就放了,哼!”姜墨氣惱的就是這個。
當時柳嫦曦重傷趙宗佻,姜墨真是想一刀宰了他的,可趙宗佻偏偏不許。
當下姜墨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但礙於他的傷勢嚴重也顧不得那麼多,就先讓人把她扔進京兆府大牢裡去。
想著等叔叔脫離了危險再好好處置,但沒想到事情剛結束,還未塵埃落定,叔叔的頭一件事不是關心皇爺爺,不是顧慮外頭局勢,而是,而是先召了京兆府府尹要求放了柳嫦曦。
放了她,為什麼要放!
像她那般歹毒之人就該死在牢裡,為什麼要放!
她已經妥協不親自動手了,可為什麼叔叔還是要放了她,就那麼擔心,那麼心疼,那麼放不下嗎?
姜墨氣的是這個,惱得也是這個,所以才一蹄子就跑得遠遠去了。
雖然已經散了一個多月心,胸口的酸氣總算是消散了不少,但在白幽跟前她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