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那個我剛剛發了脾氣,他們說不準已經都知道了呢,我”姜墨是經過剛剛一場烏龍,還有些沒緩不過來,不大好意思現在就見外人,紅著小臉支支吾吾嘟囔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呵呵你這丫頭是害羞了啊?”趙宗佻倒是明白了過來,但卻哈哈地笑出了聲,姜墨就更急了,恨不得手腳並用地捶在趙宗佻懷裡,一臉不依不饒的模樣。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她,她又不是故意的嘛,再說了那些症狀都很像的啊,很像的!真是的!說不上是羞惱和是失望,反正姜墨就是不要現在見人,誰也不肯!
“小叔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外趙朝宣正愁著一會該怎麼跟小叔叔承認錯誤了,屋裡便傳來了小叔叔趙宗佻爽朗的笑聲,他頓時就有些傻住了。
屋外的其他人也都有些面面相覷,這是他們家爺的笑聲啊,可他們家爺為什麼笑啊?剛剛不還黑沉著一張臉生怕二爺有什麼不好的嘛,這才進去沒多久呢,怎麼就,就笑了啊?
裡頭是又發生了什麼了?能讓他們家爺笑得這麼開心。
“吱呀”正在屋外眾人揣測不已的時候,屋門又被開啟了,趙宗佻再次出現在了門口,這一次卻是嘴角帶笑。
“爺。”眾人立刻收起狐疑揣測,連忙低頭行禮。
“嗯,方太醫你跟我進去看看丫頭的情況。”趙宗佻眼神掃過趙朝宣,然後轉頭對著一旁靜靜候著的方太醫道。
“哎,是!”
“那個小叔叔,我能進去”
“你在這給我待著!”趙朝宣也擔心姜墨情況,一臉的著急卻被趙宗佻一個眼神就殺住了。
“我”趙朝宣一臉委屈。
“方太醫,丫頭她好面,剛剛的事”
“呵呵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啊。”趙宗佻本還想提醒方太醫一句,一會進去莫要提起剛才那事免得惹得丫頭不開心了,不過方太醫卻一向是個人精,趙宗佻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瞭然,笑著應了。
這頭方太醫跟著趙宗佻轉身進屋,趙朝宣又被不尷不尬地晾在了門口,又是一鼻子灰唄。
“小王爺別擔心,有二爺在呢,爺肯定不會生您的氣的,放心吧。”門外,白幽上前安慰起趙朝宣來。
“呼”可趙朝宣確實一點都鬆快不下來
夜『色』越發重了,京中,宗魯王府內,西苑的一處屋內,柳嫦曦突然坐了起身。
同一張榻上,川睡得正酣,完全沒有察覺到柳嫦曦的動作。
屋裡的薰香已經熄了,床榻間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讓醒來的柳嫦曦有些心生反胃。
眉頭皺了幾皺,似乎仍舊受不住這樣的味道,柳嫦曦便輕手輕腳地下了榻,穿上鞋子,披上外套,回頭淡淡望了眼榻上歡愉之後睡得一臉毫無防備的川,嘴角冷笑,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初秋的夜涼意漸濃,柳嫦曦只披了一件單衣,踱步在月夜之下,任由涼風肆意地吹著她的臉,掠過她的心,讓她整個人都漸漸靜了下來,似乎身上那股讓人作嘔的味道也散了不少。
這樣的月『色』向來是柳嫦曦的最愛,她一向自詡『性』子孤傲清高,而月『色』也素來孤獨神秘,甚覺得與自己是相互輝映,可在外人看來,尤其是這種時候,多少是有些顧影自憐了。
大概是許久不曾獨步在這樣冷清皎潔的月夜下了,風吹得心冷,柳嫦曦的思緒漸漸地開始回攏。
這段時間她經歷了太多太多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曾預料的,始料未及的,雖然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可她卻像是簡直是歷經了一段地獄般的人生,跌宕起伏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一個人捱過了顛沛流離,看遍了人情冷暖,吃盡了世間悽苦,兜兜轉轉下她還是落在了川的身邊,這是曾經的她想都不會想的事情,可如今她卻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
彷徨無助比恐懼還讓她『毛』骨悚然,無所適從,她不甘被任何人擺弄,卻還是不得不認命地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回頭想想,一年多兩年前,她還是那個被上將趙宗佻捧在手心,被眾世家貴女爭相羨慕嫉妒的準上將夫人,榮華富貴,尊尚生活指日可待!
可現如今她卻成了宗魯王府裡川身邊一個有名無份的野女人,寄人籬下,食人眼『色』,隨時都要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哪一步踏錯便會萬劫不復。
呼這巨大到斷崖一般的落差壓得她幾乎終日喘不過氣來,到現在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