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卑職就在門口,您有何吩咐?”只聽見裡頭自己爺招呼自己,但他靠近了門口待命之後裡頭似乎就又沒了動靜,朱晌都懷疑剛剛是不是他們三個一塊聽岔了,一臉的狐疑。
“嘶……是叫了啊,我也聽見了。”裡頭突然又沒動靜了,白幽也很方,大家誰也不敢妄下斷言,只能是朱晌又超裡頭請示了一聲,誠惶誠恐的。
“嗯,在外頭候著。”趙宗佻這聲不回還好,這一回,姜墨心裡更害怕了乾脆要跪起來,但膝蓋上的淤腫立刻讓她有些抽氣。
“叔叔,哎呦!”姜墨差點就因身子不穩平在地,換了平時趙宗佻一定心疼地早就扶了過去,可現在,他似乎有些“無動於衷”。
“躺好了,你該休息了,叔叔這就走了。”唬人歸唬人,趙宗佻還是很敏感姜墨的傷勢的,只是強忍著不去看她。
他這樣“裝模做樣”其實心裡也很不舒服,可為了能打消這東西心裡頭的執念和牛角尖,他得狠下心忍著。
來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的時候,他堂堂一上將,在戰場上從來都是殺伐決斷的,可偏偏就是碰到這傢伙。
這東西彷彿是上安排來治他的主,明明就是個乖張不羈的『性』子,可他卻就是願意當她是寶,心甘情願,欲罷不能,而現在……
“叔叔……我,我害怕……”姜墨『摸』不透趙宗佻這一次是真冷假冷,怯怯嘟囔,水汪汪的兩隻眼要不是剛剛哭大發了,現在該是別樣風情的吧。
“你自家屋裡,叔叔都出去了,你害怕什麼?”趙宗佻沒有回身,只是微微側頭,但心裡已經在鬆口氣了。
“我……我怕黑……”正是因為你走才害怕的嘛,但姜墨不好意思開口,嗯了半蹦出一句她怕黑。
這趙宗佻要不是故意裝著嚇唬她,怕這會已經都笑出聲來了。
這滑頭的東西撒謊都不找個好理由,他好歹是冷了臉的,怎麼也該找個像樣的藉口搪塞他吧,怕黑……呵呵……這丫頭是太著急了,還是就仗著他捨不得啊。
其實換了一般姑娘家,怕黑倒是真的,可輪到這丫頭……呵呵……怕黑那是不可能的!
她這『性』子,尤其是要“收拾”饒時候,恨不得全是“月黑風高”的,那才好下手嘛。
那些次“胡鬧”的時候,哪一次不是但半夜時候他把這丫頭拎回來的,怕黑……呵呵……這丫頭還真是……趙宗佻心裡只發笑,可面上還得忍著。
“叔叔,我真的怕黑嘛……”姜墨就差出你別走了,可這會她心裡還抽抽嗒嗒帶著不些甘願呢,雖然捨不得,可面子還是要的嘛,當然手也不能放。
她知道自己這樣有些沒出息,可是她就是不敢賭叔叔對自己的情誼。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那個十足的底氣,畢竟……這六年她都快習慣這般心翼翼的心情。
雖然,她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在賴在他身邊撒嬌,但她始終對自己沒有那個信心,所以叔叔要走,她從不敢賭。
這般怯怯諾諾,她慫她也認了!
好不容故意才熬到了這個時候,她是不能,哎呦,她這臭脾氣啊,怎麼就不能稍微好一點呢。
哎哎哎,不對啊,她也沒錯啊,不是她委屈的嘛,怎麼這會倒像是把叔叔委屈了似的。
什麼情況,哎呦……不管了,反正她也“厚臉皮”習慣了,慫就慫唄,為了叔叔她又不是沒慫過,真是的也不丟人吧。
就這麼一瞬,姜墨心裡已經給自己找了無數個臺階了,只是她不知道是,她不敢賭的事卻是趙宗佻從來都堅定著的心思,其實,不用她賭便就能贏了。
“呼……好好好,你這東西,要我走的是你,怕黑的又是你,你可要叔叔拿你怎麼辦才好啊……”
其實,趙宗佻也不過是想要個臺階,他也知道不能太拿喬,不然這丫頭急了可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眼看她就又要掛眼淚了,趙宗佻有些裝不下去也繃不住了,這才轉身又坐了回去,戳著姜墨的腦袋一臉嘆氣,但心裡卻已經帶了笑意。
“誰讓你老是兇人家,反正你不能生氣,哼哼……”趙宗佻收了離去的步子坐了回來一臉無奈,姜墨則實在鬆了口氣,自顧自地聲嘀咕起來。
“你什麼?”趙宗佻是聽清楚了卻還是故意裝著糊塗。
“沒,沒什麼嘛。”姜墨一臉慫,抿了抿嘴,眼睛滴溜溜地轉,就怕再被抓了包。
“呵呵……你這傢伙啊……”趙宗佻真是拿姜墨沒了辦法,只能一把攬過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