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也許是剛剛來來回回一場鬧累了,也許是趙宗佻的話讓她真的心安了,累極聊姜墨就趴在趙宗佻的胸口上肆無忌憚地睡著。
姜墨從一趴下便就安然了,呼吸漸漸沉穩,就這麼睡去了,彷彿從來就沒有曾這般安心過,流光暫住,讓人不捨得打斷。
就這趴在是讓他捨不得,可他還是怕丫頭這個樣子睡得不舒服,便試著輕聲喚了她兩句,似乎想幫她調整到更舒服的姿勢。
但姜墨就安然地趴在他胸口上,十分依賴,絲毫未動。
呵呵……這丫頭啊……趙宗佻不由地發笑出聲,『揉』著懷裡丫頭的髮髻笑得越發寵溺滿足。
“不是啊,哎,方太醫您要上哪去啊?”
“方太醫您……”
屋外朱晌白幽有些著急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了屋內,懷裡的丫頭似乎也被擾到了,有些不安穩地在他胸口蹭了起來。
趙宗佻望著門口有些不耐地皺眉,正要出聲呵斥,可又怕再嚇著懷裡的丫頭,權衡再三還是先緩緩撐起身子,將丫頭從懷裡剝了下來,輕輕放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起身到外頭去了。
“既然兩位主子都休息了,我這『藥』也沒用了,當然是回去了。”
“哎,你等等。”
“吱呀!”
“你們吵什麼呢!”就在朱晌白幽攔著方太醫的時候,屋門輕輕開啟,趙宗佻帶著不滿的薄怒出來了。
“爺!”誰也沒防備他們家會這會出來,畢竟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歇了呢,三人都嚇了一跳。
“噓……聲點,丫頭好不容易睡了,你們別吵到她!”趙宗佻就是為了出來吩咐他們這一句的,話落就要轉身。
“哎,爺!”眼看他們家爺扔下這一句話就要走,白幽連忙出聲。
“怎麼了?”趙宗佻眉頭皺起,頗有些不耐。
“沒,沒什麼,就,就方太醫有話要。”白幽被自家爺的眼神鎮住了,話噎在了嘴裡,轉頭就把鍋甩給了一旁“甚是無辜”的方太醫。
“方太醫,怎麼了?”趙宗佻挑眉。
“我?”方太醫被點名點得一臉莫名其妙。
“嗯?”趙宗佻皺眉。
“方太醫!”白幽趕忙推了方太醫一把。
“哦,哦……那個……是,是這樣的,您和二爺的『藥』可還沒用呢,老臣是……”
“哦,『藥』啊,我都忙完了,可是……丫頭好不容易睡了,這一頓不吃會不會影響很大?”好在方太醫夠機靈,這話接的沒什麼『毛』病。
“哦,二爺的傷已經不大要緊了,主要還是上將您的傷,這『藥』不能斷。”方太醫一臉認真道。
“好,我知道,那你拿『藥』來吧,我用就是了。”趙宗佻點頭。
“哎,『藥』就在火上溫著,請上將您稍後。”
“去吧,本將就在這等你。”方太醫抱拳,下去拿『藥』,趙宗佻卻沒有回屋裡去,主要是怕一會還得喝『藥』,他們進進出出的,再擾到丫頭睡覺。
“咳嗯……”院裡就剩朱晌白幽候著趙宗佻了,三個人誰也不話,突然就有些莫名尷尬起來。
“咳咳!”趙宗佻似乎想起了什麼朝他們二人咳嗽一聲。
“爺?”朱晌白幽立刻一臉恭敬。
“過來。”趙宗佻覆手而立。
“哎!爺有何吩咐?”朱晌白幽有些不明覺厲,但還是近前了。
“咳嗯,那個……剛才事……”
“爺,剛剛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是什麼都沒瞧見,都沒瞧見!”趙宗佻這剛開了口,白幽就有些“簇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心虛得咋呼起來。
“噓!聲點!”趙宗佻立刻瞪了他一眼。
“哎哎,是爺……我們是真的什麼都沒瞧見……”白幽被這麼一瞪也反應了過來,聲音瞬間了,但嘴裡的解釋可一句沒敢落下,生怕被自家爺怪罪。
“呼……嚷嚷什麼,你們看不看見與爺我來都無關緊要,但……明個見到丫頭的時候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不痛快,或是不自在,明白嗎?”趙宗佻在乎的只有這個。
“這……是是是,卑職明白,卑職明白。”白幽就怕爺發脾氣,可沒想到爺只有這個吩咐,當然是連忙點頭應了,轉頭看了朱晌一眼,皆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