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川。”宗廣王一臉認真。
“你當真?”這一個月,因為他的雷霆手段,現如今朝臣們幾乎是談“宗魯王”『色』變,更別會當他的面提起任何相關的事情,而如今宗廣今日這話“真假”又有幾分呢,皇帝不得不狐疑。
“呵呵……父皇,您動了所有人唯獨沒有動他,定然也有您的考量,想必那‘保命’的半本冊子定是功勞不。”
“嗯?”宗廣王此話一出,皇帝眉頭皺起,明顯有了些許不悅。
“父皇,兒子並無它意,既然是父皇您的決定,兒子就無條件服從。
只是……他到底是宗魯王的兒子,趙宗魯的那些事不可能不經過他的,就匈奴曾經與趙宗魯的關係難免……”即便是看出了父皇心生不悅,宗廣王還是出心中顧慮和本意。
“試探?”皇帝立刻就明白過來。
“對,兒子知道父皇也在擔心,但父王向來仁慈,這般事也不好從您這出手,但兒子不怕,反正已經在外頭落了那名聲,倒也無所謂了。
這件事倒是機會,可以一試,就是不知道父皇您可捨得。”宗廣王抱拳請示,這話聽著一旁靜靜站著的王公公心裡倒抽一口涼氣。
他現在不知道是該高興宗廣王的坦誠,還是該擔心宗廣王這明目張膽的設計。
殿內這二人不像是父子,卻更像是一對正在博弈的正反雙方,互有試探那是肯定的,但宗廣王這毫不避諱,以進為進的法子倒讓人意外。
有所隱瞞是王公公對宗廣王的判斷,畢竟宗廣也有自己的城府,但萬沒想到他當著皇上的面是什麼都了。
這般坦誠倒讓他心裡發虛,不,準確地是替他們家主子,那高坐在皇位的皇帝心裡不實。
“呼……還是你想得周全,好,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辦吧,這事就交給宗厲了。”皇帝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允了宗廣王的辦法。
“是,那兒子就照辦了,父皇您這若無其他事宜,那兒臣就先告退了。”宗廣王恭恭敬敬。
“嗯,去吧。”皇帝揮手。
“是,兒臣告退。”宗廣王行禮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皇上?”王公公擔心,眼看宗廣王離去,一臉擔憂近前。
“不用了,朕看得明白。”皇帝用手勢止住了王公公掩在喉嚨裡的擔憂。
“皇上,您……你這樣,老奴就真不明白了,宗廣王爺瞧著對您並無二心,您這是……?”王公公不解。
“王公公,朕老了……”
“主子,您還要長命百歲呢,您哪裡老了。”
“呵呵……長命百歲……呵呵……歷朝歷代,只要坐上這個位置的有哪個人長命百歲過啊,朕可沒那麼真,能活多久朕心裡情緒。
宗廣是個貼心的孩子,但之前那些年太苦著他了,難免會給他心裡留下陰影,有些事還是不能放開就放開的。
如今,宗佻也不在京裡,朕的精力也不如之前那般了,朕始終只想這江山社稷穩固。
已經殺了一個兒子了,朕當然不想再有第二次。”皇帝骨子裡的多疑從沒因為親情就放棄過。
“主子,老奴知道您是在宗魯王這件事上傷了心,可宗廣王爺他不是。
老奴看得出來,雖然宗廣王也不如宗魯王那般本事,可他宅心仁厚,而且對您是忠貞不二,再加上上將輔佐,老奴覺得……”
“呼……其實你該知道朕的意思,又何必這麼勸朕呢?”皇帝笑得有些悵然。
“主子,您,您不能啊!”王公公反應了過來,一臉誠惶誠恐,撲通一聲便跪在霖上。
“你做什麼,起來。”王公公這麼一跪,皇帝這痛倒是更疼了。
“皇上,您,您不能啊,宗廣王跟上將感情深厚,可比親兄弟還親,您若這麼一出手,那不是……哎呦……主子,您千萬得三思而後行啊。”王公公跪在地上,惶恐不已,苦口婆心。
“呼……朕明白,但……宗佻才是那個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人啊。
不論是聰慧睿智,膽識謀略亦或是雷利手段,權衡之策,宗佻的本事是朕這些兒子裡沒有誰可以比擬的,宗魯不能,宗廣更不能。
大夏的江山是朕和弟一寸寸打下來的,不能毀在朕手裡,更何況,朕還欠弟他一條命呢。
當初若朕能及時出手,而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也許……”皇帝眉頭緊鎖,似乎很不容易想起那段過往。
“主子,那件事從來不是您的錯,那……陰家人不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