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朝宣保護好,要是我能早點進去,早點發現,興許他就不會傷得這麼重了……乾孃……”姜墨真的有些自責,要是她當初早就發現不對,提前進了宮學,興許趙朝宣能倖免於難,可如今……
“傻孩子……他們一向張揚跋扈,仗著陰貴妃的權勢目中無人,你和朝宣能死裡逃生,乾孃已經很欣慰了……”衛鸞沒有責怪姜墨的意思。
“乾孃……這樣一來,咱們是不是跟陰貴妃他們徹底撕破臉了?”姜墨懂事地問道。
“呼……只要能保住你們的命,這種虛無的面子,乾孃不稀罕……”衛鸞抹著姜墨的眼淚道。
“可是……我,我怕陰貴妃她,她遷怒於您和王爺……我,當時我也是氣昏了頭,只顧著替朝宣解氣,現在想想是真的有些太冒失了……”姜墨也知道當下的自己確實衝動了一些。
“傻孩子……即便沒有今日之事,陰貴妃一派也不會讓我們好過了,這都好些年,乾孃我早就習慣了,你今日沒錯,乾孃不但不會怪你,還要感謝你,又一次救了朝宣……”衛鸞感激道。
“乾孃……不,是朝宣救了我,要是沒有他,我也撐不了這麼久……”姜墨吸吸鼻子道。
“墨兒……乾孃謝謝你……”衛鸞對著姜墨深深一拜。
“乾孃……您,您別啊……您這樣……我心裡不好受啊……”姜墨嚇得也連忙躬身。
“不,墨兒,乾孃得謝謝你,這些年我一直隱忍,本以為能換來平安,可沒想到陰貴妃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善心,這樣也好,撕破了臉,再不用偽裝了,乾孃也不用那麼憋屈了……”衛鸞擦了擦眼淚說出了真心話。
“乾孃……我,我和朝宣就是怕您委屈了……所以……”姜墨也是實話實說。
“所以啊,我才要謝謝你……幫了乾孃一把……呵呵……”衛鸞笑了,一臉輕鬆。
“乾孃……我……”姜墨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咳咳咳咳……”就在衛鸞和姜墨幹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互訴衷腸時候床榻上昏睡的趙才朝宣咳嗽著醒了過來……
“兒臣/侄兒告退……”養心殿這邊,宗廣王帶著忐忑的心情和趙朝宣一併行禮退出。
“三哥……”出了養心殿,看著宗廣王眉頭緊鎖的模樣,趙宗佻不忍出聲道。
“宗佻,父皇他……他……到底是何意啊?”被冷了這些年,面對皇帝突然而來的關心和關注,宗廣王甚是不能適應,雖然這確實是他夢寐以求的,可是……
“三哥,我就說了皇伯父心裡一定有你的,只是這些年有些忽略了罷了,今日一事,皇伯父也算是徹底看清了自個的內心,所以……這對你,對朝宣,對整個宗廣王府來說,不都是好事嘛。”趙宗佻勸道。
“我知道,只是……太突然了……我有些……”宗廣王還有些恍惚。
“呵呵……三哥……今日朝宣雖然受了傷,可他和姜丫頭的不卑不亢,英勇無畏著實讓皇伯父他老人家吃驚,也是為此,所以……才,是突然了些,可這對你來說就是好事,別多想了……”趙宗佻笑道。
“哎……”突然而來的恩寵和關愛讓宗廣王感覺不太真切。
“上將,上將請留步……”宗廣王和趙宗佻還沒有走出太遠,身後王公公便小跑地追了過來。
“王公公,怎麼了?”趙宗佻和宗廣王詫異回頭。
“呼……上將,皇上說還有件事吩咐,讓奴才再請您進去。”王公公喘了口氣道。
“還有事情?”趙宗佻詫異。
“對,上將請了……”王公公作勢往外。
“這……三哥,您先過去,我去去就來。”趙宗佻對著宗廣王道。
“嗯,不著急,我們等你……”宗廣王揮手,趙宗佻跟著王公公又進殿去了。
“參見皇伯父,您……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侄兒?”趙宗佻詫異地請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