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丫頭……倒是真有巾幗不讓鬚眉之色啊……”皇帝感嘆。
“是啊,是啊,宣兒公子打小體弱多病,別說動手了,就是多走兩步都有些體力不支,今個卻能如此英勇,奴才著實吃了一驚啊。”王公公讚道。
“男孩子們就該這個樣子,不過……到底是朕之前疏忽了……不然他也不至於受了這些年的欺負啊……哎……”皇帝有些自責。
“呃……皇上……”王公公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呵呵……好了,好了……再隨朕去看看那孩子吧……”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往偏殿去了……
入夜,雖然皇帝挽留,當時宗廣王和王妃還是執意將趙朝宣和姜墨帶回了王府。
皇帝放心不下,便派了兩個太醫相隨。
整整一夜,宗廣王和王妃一直陪在趙朝宣床邊。
“王爺……父皇跟您說了什麼啊,您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啊?是不是怪罪你了?”王妃看著宗廣王發沉的臉色,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道。
“呼……沒有……”宗廣王搖頭。
“沒有?那你這是怎麼了?”王妃衛鸞疑惑不已。
“哎……這麼多年了,父皇待我們是何態度你也是知道,就是因為事情鬧得這麼大,而父皇卻沒有任何表示,不僅沒有遷怒,反而還這麼關心,我才更會如此啊……”突然的受寵若驚讓宗廣王有些焦躁不安,他沒有隱瞞王妃衛鸞。
“王爺……”對於宗廣王有些焦躁不安的樣子,王妃衛鸞眉頭微蹙。
“父皇說,等宣兒恢復了,以後要他常到宮裡走動……”宗廣王皺眉道。
“這是父皇說的?”王妃衛鸞一臉錯覺。
“對啊,不僅僅是宣兒,還有你我,父皇說,這些年一家人走動得少了,難免有所疏忽,叫我們一起常到宮裡走動。”宗廣王嘆道。
“一家人……父皇他……他這是……”王妃衛鸞內心的驚訝大於感動。
“我也說不好,可是……父皇的態度不像是作假……我看得出來……再說了宗佻也在……哎……突然就親暱起來……我還真有些……”宗廣王悵然。
“王爺,若是如此,那就是好事啊,您是父皇的嫡子,父皇理應比其他人更親密,再說了,這些年您受了這麼多的苦都還在咬牙堅持,不都就是為了這個嘛,我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啊……”王妃衛鸞有些哽咽道。
“哎……鸞兒,你跟著我受苦了……”宗廣王看著衛鸞,十分動容。
“王爺……夫妻本是一體,只要您不苦,妾身就不苦……”王妃衛鸞紅著眼睛。
“鸞兒……”宗廣王感動,將王妃衛鸞攬入懷中。
“王爺……”王妃衛鸞乖巧地靠在宗廣的懷裡,笑中帶淚。
西苑裡,肩膀受傷的姜墨又有些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經過白天的九死一生,又狠狠捱了一劍,元氣大傷,按理說姜墨早該沒了精神。
可是,她此刻的腦海裡全是危機時刻,趙宗佻及時出現的模樣。
驚慌,震怒,憐惜……姜墨不由得又有些心神盪漾,雖然她心裡很清楚,趙宗佻的那些個複雜心情都是因為趙朝宣而來,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覺得心口溫暖。
也確實是啊,今天之事可謂是驚險萬分,若不是……若不是趙宗佻的及時趕到,他們怕是真的要倒黴了。
只是他怎麼就會來呢?悸動之餘,姜墨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