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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老,老奴在!”王公公心裡一顫。
“宣朕旨意,貴妃以權謀私,御前行兇,濫用職權,妄動私刑,致人重傷,實在有失體統和皇家尊威!
現立即格去貴妃頭銜,收回掌宮封印和貴妃印,禁足福瑞宮,聽候發落!”皇帝本想給陰貴妃留些最後顏面,沒想到她卻死不悔改,盛怒之下,皇帝直接下了旨意。
在場眾人全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陰貴妃,一臉不可置信,怒目而視。
“皇上!您,您不可以!”貶斥奪印那可真是在要她的命,陰貴妃癲狂。
“你如此心狠手辣,怎還配得起貴妃之位!王公公!”皇帝此刻一點也不想再見到陰貴妃了。
“皇上?”王公公沒想到皇帝會因為此事對陰貴妃如此發怒,畢竟這麼多年來,無論陰貴妃做了什麼,過分不過分的事情,皇帝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今天這是,王公公不由地一臉驚愕。
“怎麼?有疑問?”皇帝不耐,冷冷瞥向王公公。
“奴才不敢!”王公公立刻惶恐跪地。
“哼!不敢就好!收拾乾淨,再來找朕!”皇帝冷冷瞪了王公公一眼,然後頭也沒回地往太醫院趕去,留下王公公執行口諭。
“娘娘……”皇帝絕然離去,陰貴妃一臉驚愕惶恐和不可置信,一旁的宮人上前想要攙扶,卻被陰貴妃一把推開。
“都給本宮滾開!一群廢物,一群廢物!”陰貴妃扭曲著一張臉大怒。
“娘娘……”宮人們也是頭一次看見皇帝對貴妃發這麼大的火,有些不知所措。
王公公緩了緩,然後有些嘆氣地上前道:“貴妃娘娘……您……哎……來人啊,還不趕緊把貴妃娘娘扶上步攆,送回宮中!”
“娘娘……”宮人們不得不從命。
“呃……嘶……”胸口那一腳讓陰貴妃疼得喘不過去來,一身從來沒有過的狼狽讓她恨得牙癢癢。
皇后早逝,這宮裡頭,作為貴妃的陰氏可謂是一人獨大,多年以來,她漸漸便養成了驕縱蠻橫,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的性子。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給她難堪,更別說對她動手了,陰貴妃不服,心裡對趙宗佻更是再添一恨。
宮人們不敢多言,只能輕手輕腳地將陰貴妃抬上步攆,立即往宮裡送去。
王公公雖然是執行皇帝命令,不過還是很照顧陰貴妃的面子,只是隨著他們一道回到福瑞宮,去取回掌宮封印和貴妃印……
而太醫院裡,趙宗佻一邊喊著,一邊抱著一臉慘白的姜墨跑了進來,鮮血已經浸染了趙宗佻的胸前。
“上,上將!”太醫院的太醫立刻行禮。
“行什麼虛禮!快,去找精通內外傷的太醫過來,立刻救治小丫頭!快啊!”趙宗佻有些急亂,滿頭大汗。
“這……是!是!”因為陰盛之事,連著忙了整整兩天的太醫們一瞧見趙宗佻懷裡氣息猶存的小姑娘,頓時又繃緊了弦。
因為姜墨吃痛的模樣,趙宗佻不敢貿然放手,一直抱著她,不停地著急安撫。
太醫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所有的太醫都忙碌了起來。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血倒流回了氣管和肺部,姜墨窩在趙宗佻懷裡痛苦地咳了起來。
胸口起伏,血又成股地往外湧,趙宗佻的手根本就按不住。
“快啊!你們快!”趙宗佻雖然沙場出身,見慣生死,可姜墨這麼失血的模樣,真是讓他心慌,害怕,不敢往下想。
“上,上將,請您把她放下來吧……”兩位精通外傷的太醫急急忙忙進來請示道。
“不行,她傷在胸口失血過多,我怕放下來,她會……更嚴重……”趙宗佻擔心道。
“可是……您這樣子,微臣也沒辦法給她診治,若再繼續失血下去,怕是……”太醫也一臉為難。
“咳咳……咳咳咳……小叔叔……嘶……好疼啊……”窩在趙宗佻懷裡,幾乎昏厥的姜墨還在皺著眉頭,吃痛地呢喃著,趙宗佻更捨不得放手了。
“沒事了,沒事了,小叔叔在呢,不要怕,不要怕,小丫頭……不要怕……”趙宗佻紅著眼睛道。
“小叔叔……”一旁紅著眼圈的趙朝宣也是一臉著急緊張。
血已經浸染了姜墨半截衣裳,血腥味也迅速蔓延起來。
“小丫頭,不要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不會,知道嗎?”趙宗佻捧著姜墨慘白的小臉,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