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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哎……肯定是,若無證據,就不會直接把他關在提刑司了審問了。
再說了,這些年柳侍郎揹著咱家爺就沒幹過什麼好事,現在查他,也是罪有應得!”白幽哼道。
“那就是確定了?”姜墨再三問道。
“呼……雖然人還沒審完,罪也未定,可我們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提刑司那邊的供證我們也瞧見了,按那上頭的罪名,夠殺他好幾回頭的了!”白幽又道。
“嘶……那就是重罪了……”姜墨皺眉。
“那是肯定了。”朱晌也點頭。
“所以……她知道,才會想讓小叔叔去找皇帝求情,保柳侍郎一命?”姜墨腦袋漸漸清晰起來。
“對,柳姑娘這幾次來都是為這事,可是……命能保,但……這牢肯定是要坐的,咱家爺最多也只能幫到這了,再多就真的要越界了。”朱晌點頭道。
“嘿!還真是給她臉了啊!貪汙不作為官員本就該嚴懲,那可是皇爺爺下得命令。
不殺雞儆猴,殺一儆百,那下頭官員還怎麼管啊!各個都成他那樣的了!
柳侍郎怎麼了?是柳嫦曦她爹又怎麼了?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更何況他一個小小侍郎了,幹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就該知道有這一天!
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如今小叔叔看在她的面子上,已經暫保她爹周全了,柳嫦曦她還要怎樣?
真當衙門是她自家開的啊!還好意思跟小叔叔發脾氣,也忒得寸進尺了!
要我說,小叔叔壓根就不應該管,他那種人就該讓提刑司好生教訓教訓!”趙朝宣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眉頭一挑,張嘴就是一通不屑和抱怨。
“哎……誰說不是,起先我們也是勸過爺的,就怕這樣。可誰讓柳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哭訴求情呢,咱們爺又心軟,便前後打點了一通,才勉強能保了他一命,可惜啊……柳姑娘就是不滿意。”朱晌無奈道。
“哼!也不看看她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貪汙**,趨炎附勢的小人,爛泥扶不上牆的!
小叔叔能這麼出手已經夠可以了,她還有臉鬧了!
也成,乾脆徹底鬧掰了,小叔叔也能輕鬆些了!不用再受這種窩囊氣!”趙朝宣惡狠狠地嘟囔著。
“喂!別這麼說,小叔叔心裡已經很不好受了。”對於今日柳嫦曦之事,姜墨心裡也很不舒服。
但柳嫦曦前來求情,姜墨多少還是能理解。
畢竟無論柳侍郎再怎麼不堪,他到底是柳嫦曦的父親,父親出事,作為女兒柳嫦曦奔走相求,確實無可厚非。
只是這麼為難趙宗佻確實有些不該了,姜墨也是打心裡不樂意。
畢竟就算趙宗佻再貴為上將,再備受皇帝恩寵,可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就像白幽和朱晌說的,趙宗佻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更不會凌駕於國家和律法之上。
再說了,趙宗佻一直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限,連他們倆都明白的事情,柳嫦曦如何會不懂。
更何況,趙宗佻也已經出手相助了,這樣的事能保住命,可見趙宗佻是真的花了大工夫的。
到底是違法亂紀,就是再護著她,也不能完全沒有底限,這種事趙宗佻做不來。
畢竟趙宗佻的性子姜墨十分了解,只要他想的,他都可以袒護,可以寵溺,可事關原則的問題,他就真的很難妥協了。
這一點上,姜墨和趙朝宣可是栽過跟頭,吃過苦頭的。
之前,他們無論怎麼胡鬧,趙宗佻從來都是護著他們倆的,像個溺愛孩子的長輩,讓他們莫名依賴,漸漸地生出一絲絲恃寵而驕的心裡,這一點也許跟柳嫦曦有相似之處。
他們以為趙宗佻可以無限制地包容袒護甚至溺愛,直到有一次他們玩瘋了,竟然在城中比賽飛馬。
那一次,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好在最後只是撞爛了一些攤位,沒有人員受傷。
可饒是如此,他們倆還是被狠狠訓斥了一頓,不僅捱了宗廣王的家法,各二十棍,而且還被趙宗佻帶著,挨家挨戶地去跟那些被撞壞的攤位主道歉賠錢。
整整一條街啊,丟人就不說了,他們倆那會可是才捱了打沒幾天,屁股正疼的時候,就連王妃都替他們求情了,可趙宗佻卻狠下心來,執意要他們親自去。
本來還想撒嬌求饒的,可趙宗佻那天一直黑著一張臉,幾乎不近人情,讓他們倆心虛得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