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個什麼啊,我就說他們早暗中勾結了,你還不信,說她清高,不是那樣的人。
結果呢,我親眼看見**川捧著她的臉,柳嫦曦不僅不避諱,反倒是還帶著一臉笑意,那不是,那不是移情別戀是什麼?
真是夠無恥的,她也做得出來,一對姦夫**,氣死我了!”趙朝宣是氣急了,所以脫口而出的話便有些難聽。
“好了好了,你也彆氣了,這事……小叔叔那……應該還不知道吧?”姜墨雖然不願意相信,可她知道趙朝宣是不會騙他,即便中間可能有誤會,她還是選擇相信趙朝宣的話。
“怎麼敢啊,現在前線吃緊,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擾亂小叔叔的心智,這事絕對要保密!我也跟阿腙說了,你也一樣,知道不?”趙朝宣一臉灼灼道。
“嗯,我明白。”姜墨心裡不安。
“哎……想想就覺得可氣,算了,算了,不提她了,我屋子在哪?這會有些困了,我想睡一會。”也許是氣極了缺氧,也許是真累了,趙朝宣一臉疲色,姜墨連忙帶他到了一旁的屋子休息。
晚上,姜墨爹孃回來,得知趙朝宣來了,又驚又喜,一桌好菜,好生招待。
一直鬧到很晚,大家才休息。
席上,姜墨按照計劃,跟爹孃說了趙朝宣的來意,雖然不捨,可也不願意耽誤女兒求學,姜氏夫婦有些惆悵,可猶豫了一陣子還是同意了。
第二天,趙朝宣一覺到了天亮,姜墨帶著他四處逛了逛,盡了盡地主之誼,下午時候才回到府裡。
第二日就準備要啟程回京,不能太累,兩個人倒是早早入睡。
轉眼,又是一大清早,姜氏夫婦親自送著他們的馬車出了城門,一直到瞧不見為止,兩人才擦擦眼角的淚珠,折返回府。
而姜墨和趙朝宣坐著馬車走出一段距離後便停止不前,一直確認她爹孃折返,他們二人才又悄悄繞回城門,從另一處拐道往西北方向去了。
西北距離姜墨父母所在城池,大約有四五天的路程,暖春之際,沿途風景倒是盎然怡人,不過他們倆著急趕路,也沒那個功夫慢慢溜達。
第四天下午時候,他們才緊趕慢趕地進了西北都城。
雖然是暖春,可西北到底地處邊疆,陣風中還帶著絲絲涼意,讓馬車上的姜墨和趙朝宣有些不知覺得縮了縮脖子。
西北戰事吃緊,緊鄰戰場的西北都城也顯得有些蕭索。
這裡百姓們也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相安無事之際,便熱熱鬧鬧,劍拔弩張時候,便就小心翼翼。
即不那麼害怕,也不會那麼鬆懈,這大概是常年生活在邊疆百姓們早就熟爛於心的共識了吧。
西北大軍的駐紮之地離西北主城還要有幾十裡的路,姜墨和趙朝宣想要在天黑之前趕到,所以便加快了速度。
越往北走,風越冷冽,夕陽已經開始下沉,不多久,遠處飄揚的軍旗漸漸顯露。
姜墨知道他們應該是快到了。
大概距離軍營還有五里地的時候,就已經看見有哨兵把守,過路之人都得經過嚴格的盤問和檢查。
再往裡便是軍事重地,說實話,普通百姓沒事絕對不會往這周圍遊蕩的。
馬車被攔停,哨兵照例上前盤問檢查,即便趙朝宣亮出了宗廣王的令牌,哨兵還是盡忠職守,仔細核對了他們的身份。
確認無誤才肯放行。
姜墨看著趙朝宣的令牌,有些奇怪道:“你不是沒跟乾孃和宗廣王說嗎?哪來的令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