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膩著他,就這麼靠在他身邊,聽著他的關心無奈,看著他的緊張寵溺,對姜墨來說,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哎……你這丫頭……白幽他們幾個還誇你巾幗不讓鬚眉呢,你見過哪個巾幗鬚眉是往撐吃的啊,你還是真是挺會為自個長臉的嘛……”趙宗佻無奈失笑道。
“小叔叔,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姜墨不好意思地嘟囔著。
“哎……你啊……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往後我可怎麼能省心啊……”趙宗佻捏著姜墨泛紅的小臉很是寵溺無奈。
“小叔叔……”那就一輩子這麼陪著我,永遠不要省心嘛……這話姜墨也只敢在心裡念想念想,可嘴上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怕,她怕一旦說出口,便在沒有迴轉的餘地,畢竟趙宗佻對她是個什麼意思,她著實恍惚著。
要是他一點那個意思也沒有,她貿然說了,心裡是痛快了,可往後她連想親近他的機會都沒了,現在這種情況著實會得不嘗試,還是就這麼乖乖賴在他身邊就好。
哎……雖然心裡這麼無賴著,可她又到底能賴多久呢,到時候趙宗佻一旦跟柳嫦曦完婚,她就得徹底離他遠點了。
畢竟她就算不顧她的顏面,可要為趙宗佻考慮嘛……哎……也只有趙宗佻能讓她這麼牽腸掛肚,糾結難受的……嗚嗚嗚……不想了,至少現在她還能多賴一會,嗯,那就多賴一會吧,也許往後的日子就要靠這丁點可憐的回憶嘍……
心裡反覆嘀咕著,姜墨便靠在趙宗佻的肩頭有些迷糊起來。
“丫頭?丫頭?”趙宗佻還在幫她揉肚子,知道發覺到肩膀一沉,傳來姜墨沉穩的呼吸,他才哭笑不得地發現這小丫頭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哎……這沒心沒肺的小傢伙……
“爺?”白幽到底不放心,還是到吳軍醫那裡拿了消食的湯藥過來了,一進來剛出聲,便聽見趙宗佻小聲地暗示。
“爺,卑職到吳軍醫那拿了藥,讓,哎,二爺她,她這是睡著了?”白幽也有些不敢置信,也不過一會的功夫嘛,剛剛她可還疼得滿床打滾呢,這會就靠在他們爺肩膀頭睡了,二爺,您,您還真是……哎……白幽也跟著一陣哭笑不得。
“哎……這丫頭……到底還是個孩子……”趙宗佻失笑,卻帶著滿滿寵溺,白幽也笑得一臉燦爛。
後來,第二天,雖然姜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可醒來之後還是害羞了好一陣,只是有趙宗佻的話,白幽倒也故意不再提起。
戰事結束的第四天,趙宗佻才讓人準備筆墨紙硯,準備上報塘報。
姜墨自告奮勇幫他代筆,趙宗佻倒是沒有拒絕,畢竟戰場她都替他上了,就讓她寫寫也無妨。
白幽在一旁研磨,姜墨便按照趙宗佻的口述,一字一句地認真謄寫著。
末了,姜墨才捧起桌上的一疊紙張邊吹氣邊嘟囔道:“小叔叔,您確定宗魯王的事情,這上頭您隻字不提嗎?”
“提也沒用,沒有鐵證他很容易狡辯脫身,還是先別讓皇伯父跟著擔心了。”趙宗佻一邊吃茶,一邊解釋道。
“話雖如此,可一點都不提,那得多冤啊!”姜墨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畢竟害得趙宗佻失明,他宗魯王才是真正的幕後真兇,罪魁禍首。
而今即便手刃了他的馬前卒隋囂,射瞎了匈奴二王子,火燒了匈奴大營,打退了匈奴大軍,可這氣也只能算是解了一半,什麼時候拿下了宗魯王,這賬才算勉強清算,所以即便知道他有各種可能借口,可見姜墨還是忍不住心中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