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要不停地給京裡去訊息,總是要保證皇上收到的訊息比他們人快。
哎……嘆了口氣,轉了轉手腕,王公公繼續寫了起來……
西北大營,趙宗佻離去,倒是一切如常。
畢竟是趙宗佻帶出來的隊伍,一向訓練有素,張弛有度,只有宗魯王變得越發焦慮,一天煎熬過一天。
來了四天多,就已經有四個晚上沒有睡好了,第一個晚上突然鬧了那事,他根本沒心情睡,第二第三個晚上,便是一直聽著外頭亂哄哄的,也根本睡不好,再後來,又鬧了匈奴的事情,他苦苦支撐了四天四夜,早已精疲力竭。
他這個年紀最受不得勞累,先是舟車勞頓,根本來不及歇口氣,隨後趙宗佻便拍拍屁股走了,所有的事情瞬間毫無頭緒地砸在了他身上,眼看就撐不下去了。
可每每躺下,便又會被各種事情驚醒,再不然就是被噩夢驚醒,神經極度耗弱,不過幾天而已便臉色灰暗,支撐不住,病倒了。
吳軍醫當然要問診開藥,可因為之前趙宗佻的交代,吳軍醫便只是開些溫補藥方,既不會加重,也不會見好,就這麼繼續耗著宗魯王,而這一切宗魯王有懷疑,卻絲毫抓不到證據,只能更是雪上加霜。
就像趙宗佻說的那樣,他要宗魯王在西北的每一天都備受煎熬,永無寧日!這比直接問罪他更來的直接和解氣。
西北如此,京中的**川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的煎熬來自於自己的內心的負罪和柳嫦曦的避而不見。
待在王府裡**川覺得憋悶,可出去又不知該上哪去,那一幫子平時裡關係要好的兄弟都被他父王母妃提前打了招呼,這段時間誰也不敢往他身邊湊,這讓他很是不滿。
想著去找柳嫦曦,去了多少回,被柳府拒了多少回,到後頭,連柳繼都對他避而不見了。
似乎這偌大的京裡真的就沒地可去了,**川心中的怒火和煎熬無人可知,只能每日裡的借酒消愁,混沌度日了。
當然,柳嫦曦的內心也沒有多少安定。
一來是有**川不停地糾纏,二來,她已經主動示好了那麼久,卻只收到了趙宗佻只有寥寥數語的一封回信,她心裡一陣發涼,又不由得忐忑起來。
趙宗佻的性子,她柳嫦曦自認為再為了解不過了,這封信不過幾句話便再無其他,柳嫦曦知道大概他的氣還沒有完全散去。
已經小半年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之前無論什麼事情,即便趙宗佻會動氣,可不過幾日便就能好,可如今這……哎……柳嫦曦頭一次覺得害怕。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趙宗佻是有哪裡不一樣了,可是她又不願意相信,只是不停地安慰自己,定是時間太長,距離太遠,所以才會如此的,等趙宗佻回來,她服個軟,示個弱,應該就能雨過天晴了吧。
柳嫦曦心裡盤算著趙宗佻,而她的父親心裡還在盤算著**川。
雖然,這些日子迫於宗魯王妃和宮裡陰妃娘娘的壓力,柳繼也不好再見**川,可他對於這件事的謀劃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