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那天發脾氣不也是情勢所逼嘛,你倆真當我不怕啊,我那也是硬著頭皮上的,不也是怕小叔叔鑽了牛角尖嘛,我也是知道疼的,上回那頓打,我可還是歷歷在目,心有餘悸呢。”
那次縱馬之事捱打,是姜墨平生收到的最疼的懲罰,也是趙宗佻第一次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
雖然已經過了許久,可現在想想,心裡還是有些怪委屈的,真是的就算是錯了,那就不能好好說嘛,非得動手,差點害得她傷心難過。
“二爺,您可別提那次的事了,雖然咱們家爺他是狠心責罰了您和小王爺,可爺這心裡的難受可不比您少。
傷藥都是備好了的,那天您和小王爺都被打昏了過去,還是咱們家爺把您給抱回屋裡去的,親自盯著侍女給您上了藥,直到您醒了過來,確認沒什麼大礙了,爺才稍微放下心來。
即便是回府去了,那一晚爺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反反覆覆起來了好幾回,多是懊惱得很。
第二天天不亮,就到王府去看您二位了,不過那會您二位都還沒起呢,帶了太醫,專門給您二位看的,這些您和小王子只是不知道罷了。”朱晌說出了那日姜墨所不知道的事。
“真的?”姜墨倍感意外,這些事她還真不知道,她還以為……
“當然是真的了。
是,您和小王爺那次是真有些胡鬧了,爺他也是真動氣了,畢竟您二位是碰到爺他的底線了。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爺責罰了您二位,可爺這心裡也是難受得緊,畢竟爺他從來都沒有對著您二位發過脾氣,更別說動手了。
當時您二位捱打,爺看都沒敢看的,反覆唸叨就怕您心裡會記恨他,好在二爺您沒有,不然爺真的也得難受許久了。”朱晌又說道。
“記恨那倒是沒有……就是當時疼得厲害,心裡是多少有過埋怨的,我也知道我們那時候是不對的,氣了幾天,疼過了,也就沒事了。”姜墨托腮搖頭道。
“嘿嘿……我就說二爺您肯定不會的,可爺就是不放心,幸好嘍……”白幽也笑道。
“那倒是,二爺您向來都不是小心眼的人嘛。”朱晌也笑道。
“不過,二爺,對於敵人或是對手,該狠的時候,還是要狠的,就比如……”白幽用手比劃著書房的方向。
“我明白,可是……要贏就得正大光明,我姜墨不屑於用那種手段,更何況,現在也用不上吧。”姜墨回頭看著書房方向,心裡又是一陣五味雜陳。
“二爺,您不能洩氣啊,我們可都看好您呢!”朱晌和白幽見姜墨眼神落寞,連忙鼓勁道。
“哎……我這不也在努力嘛。”姜墨皺皺眉,嘆口氣道。
“二爺,其實……您不覺得還是說出來的好嗎?”白幽挑眉。
“不能,現在不能,我連一半的把握都沒,怎麼可以……”姜墨又慫了。
“那,那就一直這個樣子?”白幽皺眉。
“呼……現在這樣也挺好……”姜墨是說趁趙宗佻眼神失明這段時間,可以正大光明地陪著他。
“可是這樣您不會覺得委屈嗎?一直不說,一直默默地陪伴守護,您難道不覺得憋屈?”朱晌和白幽都有些不能理解,畢竟姜墨的性子一直都是風風火火的,這麼自願委屈的樣子還真是不多見。
“我也是人,憋屈當然會有,可是……我還能忍受,只要對小叔叔是好的,我都可以。
哎,對了,今天柳嫦曦怎麼進來的事情,你們記得千萬別跟小叔叔提起,知道嗎?”姜墨突然挑眉囑咐道。
“二爺,事實如此,為何不說?況且,您都看出來了,爺那肯定也早有察覺,就算我們不說,爺也會問的。”白幽有些不樂意了。
“那你們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好,小叔叔現在最需要靜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別說出來打擾他了。”姜墨始終在為趙宗佻著想。
“二爺,您還真是……”朱晌和白幽都一臉心疼。
“對了,還有,我聽朝宣說,在我們回來之前,**川已經跟王尚書家的女兒定親了,這個訊息,你們知道就好,也千萬先別跟小叔叔說,知道嗎?”姜墨又囑咐道。
“什麼?哦……怪不得了,我就說呢,她非得要這麼著急見咱們家爺,原來是……哼,她可想得真挺好啊!”白幽一臉不屑地哼道。
“白幽!”朱晌倒不是替柳嫦曦說話,他只是不想他們家爺就這麼被看得不堪。
“呼!本來就是,她都敢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