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剛剛上將那個樣子,可是老奴萬萬沒想到的呢,嘿嘿……倒是真挺緊張的,哎,不對啊,可瞧著宗廣王妃的樣子,像是……”王公公跟著皇帝身邊,早就練就了一副火眼金金,剛剛宗廣王妃衛鸞皺眉的模樣可沒能逃脫了他的眼睛。
“呵呵……不然你覺得朕為何要叫他們跟朕一塊進宮呢?”皇帝挑眉笑道。
“哦……老奴明白了……看來還是主子您最疼上將爺啊……呵呵……”王公公一個轉眼便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笑了起來。
而後頭的馬車上,宗廣王妃可一直糾結在自己的擔憂中,完全沒有理解皇帝的深意。
“爺,您瞧見了嗎?宗佻和丫頭就,就那般親暱,就那般不避人了?”王妃衛鸞唉聲嘆氣了半道了。
“哎呦呦……瞧你擔心的,之前墨丫頭不也跟朝宣一塊常常膩在宗佻身邊嘛,那會怎麼沒見你著急過呢,這不也沒什麼嘛,宗佻眼睛傷著,可不得有個知根知底的人貼身照顧啊。”宗廣王倒是覺得無妨。
“那,那知根知底的人多了,為何偏偏是墨丫頭啊,他們的輩分可在那擺著呢!”王妃衛鸞一臉憂慮道。
“鸞兒,什麼輩分不輩分的,墨丫頭那是你收在名下的乾女兒,不過是跟著朝宣一塊喊宗佻一聲小叔叔罷了,除了這層關係,墨丫頭跟宗佻一個女未嫁,男未婚,就算是正成了,也只能是樁好事呢。”宗廣王倒是看得很開。
“那,那怎麼成,就算是名義上的,那也差著輩呢,這要是真傳出去了,可讓別人怎麼說啊,不成,不成,這樣下去不成,一定得想辦法及時制止。”王妃衛鸞有她自己的擔心。
“鸞兒,先別說他們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是有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就像昨天跟你說的,墨丫頭雖然乖張不羈了些,可她性子單純,再加上姜騫將軍為人剛正不阿,這樣的家風,這樣的品質,我倒是認為她比柳嫦曦更適合宗佻。”宗廣這話彷彿是姜墨已經跟趙宗佻怎麼著了。
“爺……”王妃衛鸞似乎就是心裡那個疙瘩繞不開。
“鸞兒,你平生性子最為包容,不過是個虛的身份,難道抵不過兩個人的真心實意?”宗廣王知道自家王妃是太關心他們倆人,所以有些鑽牛角尖,便溫柔地勸道。
“我知道的,我當然想他們倆都是好好的,可是……墨丫頭和宗佻就真的合適嗎?
他們到底閱歷,出身,認知有太多不同了,丫頭單純活潑,多是無憂無慮的,可宗佻……爺你也知道,雖然宗佻這幾年待丫頭是頂好的,可……可那……那終究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的。
況且,宗佻的心不還一直在柳嫦曦身上嘛,我可不想墨丫頭為這事,受到半點傷害。”王妃衛鸞說出了心裡的擔心。
“呵呵……你啊……我就知道你在擔心這個……宗佻是心還在柳嫦曦身上,畢竟相處了十多年了,哪裡就能那麼絕情呃,那反倒不是宗佻了,可……這事也真說不定呢。
父皇的眼睛最毒,又是最關心宗佻的,今個父皇那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宗廣王挑眉道。
“爺,您的意思是父皇他……同意了?”王妃衛鸞是覺得皇帝態度有些奇怪,可卻沒敢往這麼遠處想。
“那倒不會,父皇向來謹慎,尤其是事關宗佻的事情,畢竟宗佻是鎮山王叔的唯一血脈了,自然萬事小心,更不會隨意表態了。
只是父皇今天能那樣和風細雨地跟墨丫頭囑咐,確實難得,那說明,父皇打心裡是認可墨丫頭,也是打心裡是同意墨丫頭留在宗佻身邊的,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至少現在你是別想了。
至於以後嘛……若是墨丫頭跟宗佻真成了,你也該是高興的,畢竟宗佻沉穩內斂,只要是他在乎的,關心的人,那都是不會吃虧的,那又更何況是為他如此拼盡全力,甚至不惜性命的墨丫頭呢?
現在最要擔心倒是柳嫦曦那裡,咱們又該跟宗佻怎麼說啊。”宗廣王嘆了口氣道。
“嘶……現在說,怕不是時候吧?”王妃衛鸞一聽這話,也知道自己是執拗了,雖然心裡仍舊有些放不下,可到底還是最擔心眼前這個問題。
“那又該什麼時候說呢,宗佻畢竟回京了,到底是紙包不住火的,更何況,現在**川跟王尚書家定了親,柳嫦曦自然沒了念想,難保不會回頭,宗佻又向來心軟,若真又……哎……那還不是宗佻受罪啊。”宗廣王擔心道。
“爺,宗佻跟柳嫦曦之間就一直未曾斷過啊,雖然說之前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可宗佻也從來沒說過要斷,要真如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