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動她,她是哥哥的人,動她更容易暴露!”柳嫦曦緊張道,畢竟她還不想因為自己再讓更多的人喪命。
“那現在唯一個沒滅口的就剩她了。”**川淡淡說道,一臉不經意的模樣。
“那天要殺她的也是你派的人?”剛才向北帶著質問,雖然讓柳嫦曦一一反駁了過去,可一開始她心裡便有了懷疑,只是她不得不維護**川,畢竟他們現在確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對!我看他們一直不肯放過雲樓,所以,倒是沒想到他那個哥哥武功了得,愣是救著她逃了!可惜!”**川一臉鬱悶道。
“南川,別,別動她,她,她不會的。”柳嫦曦雖然沒經歷太多外頭的事情,可**川這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她還是聽得明白,可她不想要向北的命,所以愈加緊張地解釋道。
“嫦曦,這事不該留後患!”這是**川的一概狠絕。
當時一起賣命的,那都是他的死士,他照樣一個未留,更何況向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
其實他早想滅口的,只是有禁衛軍的人一直把守在雲樓他的人著實不好動手,沒想到那晚上卻是個機會,只是因為朝南的出現,沒能成功罷了。
“南川,不,她肯定不會的……”柳嫦曦就是心軟,她真的不想動向北,雖然向北剛剛還有那樣的質疑,可她自信自己還是能控制得了她的。
“呼……好,既然你能確定,那……我暫且放她一命,要是……”**川似乎是在賣面子給柳嫦曦的。
“不會,肯定不會的,對,對了!我父親,我父親現在如何了?他在哪裡?是否已經安全了,你有什麼訊息嗎?”柳嫦曦記得當初他們的計劃是藉此事錯開趙宗佻的注意,然後讓**川護送她父親安然離京的,如今父親早就不在府中,柳嫦曦不得不關心道。
“呼……放心吧,你父親現在很安全,只是這裡的事情尚未結束,他不能太快跟你聯絡的,你再耐心等等,過了這幾日,就該有訊息了。”**川安慰著柳嫦曦,雖然他今天還在為柳繼蹤跡全無一事大發雷霆,可面對柳嫦曦的時候他仍舊一副事事關心的模樣。
“呼……”柳嫦曦從頭到尾一直惆悵著一張臉,滿是不安。
“好了,別耷拉著一張臉了,今個是除夕夜,我可是冒著被父王母妃責罵的風險偷偷溜出來的,可就是為了陪你好好過個節的,給我笑一個,嗯?”**川本就是來尋樂樂,自然不想一直看著柳嫦曦黑臉的樣子,跟她逗了起來。
柳嫦曦實在沒有心情,笑不出來,可**川卻不肯放棄,再接再厲,一直哄到了後半夜還是最終得了逞。
柳嫦曦和**川是綺麗暖夜,而城外的趙宗佻卻站在黑夜之中,望著茫茫遠方,心裡不停地念著姜墨的名字。
十年陽壽換姜墨的一次平安,趙宗佻沒有開玩笑,不斷地朝上天祈禱,雖然這是他以往最鄙夷的方式,可現在他卻為了姜墨什麼都願意一試,只是不知道老天能不能聽見他的祈禱……
“師伯,師父,新年康樂……”京裡因為姜墨仍舊杳無音訊,根本就沒什麼心情過年,而木屋裡頭,也許是有浮雲子,遊蹤虛倆老頑童陪著,姜墨難得樂呵呵地吃著喝著。
當然她大傷未愈,也就只能以湯代酒了,燉的那一大鍋雞湯幾乎要見底了。
“呵呵……小丫頭,新年納福嘍……”浮雲子和遊蹤虛也難得享受人間煙火,正一人拎著一燒酒壺,倒也喝得痛快。
屋外又洋洋灑灑地飄起了雪花,屋裡頭倆老一小正都喝得有些迷糊了。
不知是怎麼的,也許是太高興了,一鍋雞湯下去,姜墨也有些上頭似的迷迷糊糊的有些犯起困來,不多久便埋頭在桌角上睡了起來……
“哎,哎,丫頭睡了。”本來都有些醉意朦朧的倆仙翁老叟一瞧見姜墨迷糊了起來,都放下了手裡的酒壺,鬆了口氣。
浮雲子躡手躡腳地把姜墨抱回了床上,幫她細細緻致地掩好了被角,看著她已經迷糊過去的模樣,小聲道:“你放了多少啊?”
“沒敢放太多,怕你家這寶貝徒兒嘴刁吃出來,就一根,估計能多睡幾個時辰。
行了,再有一個多時辰,天就該亮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遊蹤虛拍著浮雲子的肩膀悄聲道。
“別急,別急,讓我再陪丫頭一會吧,這一回去,天知道什麼時候還能下來。”離別在即,浮雲子一臉的捨不得放不下,溫暖蒼老的手掌緩緩地摸著姜墨的小腦袋,真是不想啊。
“好了,我知道你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