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丫頭……丫頭……”
“爺在喊著二爺,爺在喊著二爺!
朱晌,是二爺,是二爺,要不我現在就去宗廣王府,把二爺接過來吧!”白幽聽清了趙宗佻嘴裡的呢喃,赤紅著眼睛著急道。
“別,別亂來!二爺也是受了傷的,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怕也早就休息了,爺肯定捨不得的,我們不能去。”朱晌有些卻猶豫道。
“那,那爺怎麼辦啊!你忘了,上一回爺就是在夢魘中如何都回不來才至氣血混沌,吐血不止的,難道這一次又要叫咱們眼睜睜地看著爺他……哎!”白幽一臉懊惱無措,氣得直砸著地板。
“丫頭,丫頭,丫頭……”
“你聽聽,你聽聽啊!沒有二爺咱們爺怕是,哎呀!朱晌!”白幽毛了。
“你先起來,讓我試試!
爺,我是朱晌啊,您忘了,二爺已經回來,二爺沒事的,您快醒來吧,您若是再有個意外,那二爺也怕是又要……爺,卑職求您了……爺……”朱晌也是紅著眼圈不停地低聲祈求……
“爺,就是啊,二爺回來了,好好的呢,爺……”
眾人低聲的哀求似乎沒有任何作用,空氣有些凝結,連太醫都是神色凝重……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縹緲的白光之中,趙宗佻一直在奔跑,汗流浹背,卻不肯有半點停歇。
他知道自己是在找尋姜墨那丫頭,不知為何就是覺得丫頭在前頭,可前頭的路卻彷彿沒有盡頭……
突然,光線暗淡下來,漫天飛雪,腳下變成了那日山崖上所見,一片血紅漸漸被白雪覆蓋。
渾身陰冷,心裡一陣刺痛,耳邊便傳來嘈雜的聲音。
抬頭,梅林裡不知何時殺出來了一群黑衣人,像是把什麼人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趙宗佻看不真切,心裡越發著急。
突然,人群激烈地打鬥起來,刀起劍落的一瞬間,他才發現,那中間的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丫頭,她正寡不敵眾,腹背受敵,看起來危險異常。
趙宗佻嚇得心臟幾乎驟停,大喊一聲,抽出佩劍就要衝過去。
可卻發現,他根本就過不去!
彷彿他眼前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障礙,無論他怎麼掙扎,怎麼往前衝,仍舊是原地不動。
彷彿,他註定只能眼睜睜看著丫頭受罪,而無能為力。
這種眼睜睜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趙宗佻還在不斷揮舞手中的劍,只是希望能破除這道障礙,衝過去陪丫頭一起廝殺。
腹部一劍,胳膊,後背,腿部……
趙宗佻看著姜墨越來越力不從心,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幾乎絕望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捶打著眼前這該死的屏障,滿是鮮血。
突然,不知何故屏障就這麼被開啟了,趙宗佻顧不得滿手鮮血,拎起長劍就要救姜墨而去。
可此時,姜墨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危在旦夕。
“丫頭!”趙宗佻受驚大喊,一邊朝她跑去,一邊努力伸著手,似乎是像在她墜崖之前拉住她。
只可惜,他慢了一步,姜墨的眼神穿過層層包圍,直勾勾看向了正在奔跑著的他,淡淡露出意思訣別的笑意,義無反顧地跌落了下去。
“不……”趙宗佻跪在了懸崖邊上,卻仍舊沒辦法救回姜墨,眼睜睜看著她墜崖,痛徹心扉……
趙宗佻幾乎絕望了,可偏偏這個時候他身後卻傳來了陣陣笑意。
他滿臉殺氣的回頭,發現正是**川和柳嫦曦,趙宗佻死死攥著手裡的佩劍,怒不可揭。
敢傷丫頭,他要他們去死,要他們所有人陪葬!
趙宗佻此刻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揮舞長劍就朝著眾人一頓砍殺,直到血流成河,分不清倒下的到底是誰,世界再一次安靜了……
趙宗佻就跌落在崖頂,痴痴地望著深不見底的崖底,痛哭流涕。
良久,悲傷不能自已的趙宗佻實在太想念姜墨,放下手裡的佩劍,也縱身一躍,朝崖下墜去……
突然,像是被什麼環抱一般,趙宗佻睜開眼睛,就看見滿身是血的姜墨正抱著他。
趙宗佻興奮不已,連忙死死地回抱,再也不願意分開。
“小叔叔,你不能死,不能死……”可姜墨卻又只是淡淡一笑,伏在他耳邊低聲笑著,然後奮力一掌推開他。
趙宗佻大驚,連忙想要再拉住姜墨,卻已經無濟於事,他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扯住一般,跟下墜的姜墨越越遠,遠得就連她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