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爺爺下得聖旨。”**川趴在那裡,聲音有些悶悶的。
“嘶……你皇爺爺他為何突然下旨?”宗魯王妃這些天動了各種關係就是為撈出**川,卻都無功而返,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是皇帝親自下的命令,無人敢違抗或是從中斡旋,所以對於兒子的突然回來,她是既激動,又意外的。
“是王尚書。”**川沒有隱瞞母親此事。
“什麼?你,你說是誰?”**川的這個答案讓宗魯王妃不由得一怔,心裡如何也不能相信。
“是王尚書,他進宮懇求皇爺爺不再追究,所以皇爺爺才法外開恩,放兒子出來,以在府上禁足思過代替發配邊疆。”**川將懷中聖旨拿出。
“什麼?”宗魯王妃眉頭皺死,接過聖旨匆匆幾眼,就已經後背涼了一片。
“母妃……你實話告訴我,父王是否起了廢黜之意?”**川見母妃已經驚慌,更是支起身子追問起來。
“川兒,你,你何來此話?”宗魯王妃心裡一驚,眼神有些逃避。
“母妃,別騙兒子,是不是?”**川步步緊逼。
“川兒,這個……”說句實話,這個問題,宗魯王妃是真有些難以啟齒的。
“我明白了……”雖然宗魯王妃什麼都沒說,可**川卻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冷笑起來。
“川兒,你聽母妃說……”宗魯王妃見他這個狀態有些著急。
“母妃,您不用說了,兒子我都明白,都明白!
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王他居然為了自保真的要犧牲我這個兒子,呵呵呵……我竟然還天真地以為父王他會救我,哈哈哈……是我太傻,是我太傻!”**川明明知道答案如此,可再次從母親的態度裡確認之後,他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說句實話,**川沒想到他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局面。
一向自己仰仗信賴,視若高山的父親會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選擇放棄他,而且還那樣的徹底,這讓**川這十幾年來的所有努力和驕傲都看上去那樣的蒼白可笑。
是啊,沒有宗魯王的庇佑,他**川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原來他就是他父王的一件附屬,一個傀儡,一樣玩物,高興時候寵著賞著,可一旦到了大局,便可以隨時拋棄,就像這一次一樣,甚至眼都不眨。
二十年的父子做到這個份上,**川已然是心徹底涼了,眼裡的笑都帶著淒涼。
“川兒,別這樣,母妃還在呢,母妃支援你,不論如何,母妃都會陪著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宗魯王妃看著**川落寞的眼神,心裡又是一陣絞痛。
“是**洛,對嗎?”**川微微側頭。
“川兒,你放心,他那麼賤坯子,根本不配,能算計他一次,便就能算計他第二次,這世子之位只能是你的,誰也別想跟你爭,誰也不行。”宗魯王妃態度堅決。
“母妃……”
“兒子,沒關係的,你還有母妃,母妃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你放心吧……”
“母妃……”**川心中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暖意……
“小姐,上將府就快到了,您……”
“停一下,停一下!”下午時分,柳嫦曦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來找趙宗佻,可眼看馬車就要進上將府外的巷子了,柳嫦曦卻突然叫停了馬車。
“小姐,怎麼了?”淺寒放下簾子有些不解。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柳嫦曦眼看就要到了卻又莫名地心虛起來。
“小姐?您到底是怎麼了?”淺寒真有些不明白了,剛剛在書閣是她們家小姐提議要來上將府當面跟上將致謝的,可現在眼看馬上就到了,怎麼就又……淺寒有些心裡無奈,轉頭拉過柳嫦曦的手道:“小姐,您是不是在擔心什麼啊?”
“我……”柳嫦曦心裡確實擔心,可有些事她沒辦法跟淺寒解釋。
“小姐,前頭好像是宗廣王家小王爺和姜二爺啊……”馬車裡頭淺寒正勸著她們家小姐,外頭車伕遠遠瞧見了來人。
“什麼?”柳嫦曦一愣連忙挑起簾子,遠遠就看見姜墨和趙朝宣正騎著馬朝他們的方向過來,像是在說著什麼,柳嫦曦立刻讓車伕將車子往遠處偏僻的地方帶了帶。
“哎,你一會見著小叔叔稍微客氣點哈,別惹他生氣。”趙朝宣一邊踱馬,一邊嘟囔道。
“行了,你一路都叨我一路了,不嫌煩啊!”姜墨不耐的白了趙朝宣一眼,篤馬往前。
“哎,我講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