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睡了三天三夜,除了抿了幾口水之外是滴米未進,所以現在胃裡簡直空空如也,這麼一碗雞湯擺在面前,她可把持不住。
遊蹤虛也是極其心細之人,知道姜墨多日未進食,胃裡肯定承受不了太重的東西,得先來得清淡的先緩衝一下,所以這雞湯他把油撇得極為乾淨,恰好合了姜墨的胃口。
雖然是餓得慌了,可姜墨還是一勺一勺地吃著,浮雲子和遊蹤虛看著終於有了些許欣慰。
“呃……呼……好吃好吃,好吃……嗯……”姜墨就是這麼個樂觀的小性子,就算是經歷那麼大的事,可一碗好喝的雞湯就夠她心滿意足,忘記了所有的壞事,開心的跟小時候一個模樣。
“呵呵……你喜歡就好,你師父說你這丫頭別的都好,就是小嘴最刁,還怕不合你胃口呢,你喜歡那就好了,火上還有呢,只是你幾天沒吃東西了,一下子不能喝太多,再過一個時辰,再喝一碗,今個慢慢恢復,等胃裡適應了,我給做其他的好吃的。”遊蹤虛一臉驕傲道。
“嗯嗯……那個……老人家,您怎麼稱呼啊?”姜墨胃裡舒坦了,人也來了精神,歪著腦袋笑眯眯地好奇著。
“我啊,是……”
“他就是一老混蛋,徒兒你不用知道!”可不等遊蹤虛說話,浮雲氣倒又先嚷嚷上了。
“師父,您幹嘛啊。”姜墨跟師父多年,知道他懟人的驢脾氣,以為幾年不見,他老人家也能好些,嘿嘿,這話一出,姜墨就知道這還是她原來的師父,臭脾氣是一點沒變,人家挺不錯的,師父這是幹嘛嗎。
“你不用管。”浮雲子是跟遊蹤虛懟習慣的人,所以即便當著自家寶貝徒兒的面,他也沒顧及的,畢竟都幾千年了,早就習慣了。
“丫頭,吃完了就躺好繼續休息,甭搭理他。”浮雲子愣是不想姜墨搭理遊蹤虛,乾脆橫進去把他們倆視線隔開。
“師父……”姜墨不樂意了,扯了扯浮雲子的衣袖,一臉不讚許的模樣。
“甭廢話!躺下休息!”浮雲子皺眉,就跟原來一般好像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實則是心疼姜墨到了不行。
“師父!我,我都傷這樣,您也捨得兇我!就知道您肯定是收了新徒弟,心裡早就不疼我了!”姜墨也懟了一起來,一臉得不樂意,幾乎是再說一句就能哭給你看的模樣。
“嘿!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為師我為你嚇個半死,累了三天三夜,你還敢說師父不疼你,你個兔崽子,小混球還有沒有良心啊!”浮雲子叉腰越懟越起勁。
“哼!您疼我,整五年都不來看我一眼,連個信都沒有,想找你都沒處找去!我,我還以為你,你……哼,我也著急上火啊!
再說了,這事您當我願意啊!要不是被忽悠了,我才不會這麼狼狽呢!想想都覺得丟人。”姜墨一臉氣惱道。
“是挺丟人的,師父我教你的那麼多都讓狗吃了啊!你這臭丫頭不嫌丟人,師父我還嫌丟人呢!”浮雲子哼道。
“哼,對,徒兒給您老人家丟人了!您別要我得了!”姜墨正懟在興頭上,根本就忽略浮雲子這奇怪的話,完全沒有奇怪她師父怎麼會知道她在崖頂被圍困的狼狽不堪。
“嘿,你個兔崽子!”浮雲子最疼他這個徒兒,雖然是相愛相殺,每日鬥嘴皮子,可最最聽不得的恰巧是這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一旁的遊蹤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這師徒倆就這麼相處模式,換做平常,他才懶得搭理,可如今姜墨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來,元氣大傷,再這麼中氣十足地嚷兩句,定得出事,所有便出言相勸。
“好了,浮雲子,你就是這麼疼你徒兒的,她可傷著呢,你之前不還心疼得直掉眼淚嘛,這會倒是嚷得挺開心了,也不怕這丫頭中氣不足,一口氣噎著了,再給你暈個三五天的!”遊蹤虛倒也不是嚇唬浮雲子。
“呸呸呸!老子徒兒才不會呢!你再胡說,信不信老子動手啊!”浮雲子轉移火力。
“哎,你!”遊蹤虛無奈。
“師父!咱懟歸咱懟,您牽連人家作甚!”姜墨言語裡對遊蹤虛多有維護。
“嘿,臭丫頭,你成心要氣死你師父我,是不是?”浮雲子明顯吃醋不樂意了。
“師父……”
“去去去,找你的人家去!”浮雲子哼哼唧唧的一臉不高興,姜墨上手去拉他倒是被他甩開了,一臉的老傲嬌,姜墨就有些憋笑了。
得,她這師父啊,樣樣都厲害,那哪都好,可就這脾氣古怪得很,懟認定話可謂是信手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