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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是宗魯王妃孃家之姓,自打她嫁進宗魯王府之中,便冠以夫姓,一直以宗魯王妃身份對外,很少再有人提起她的姓氏,宗魯王亦是如此。
可如今,這句帶著怒氣的“吳氏”突然讓宗魯王妃有些害怕起來。
“吱呀……”
“王妃娘娘,王爺請您進書房說話。”書房的門應聲開啟,裡頭出來一小廝面色沉沉,請了宗魯王王妃進去……
“二爺……該你了……”雲想容養傷的屋內,朝南和向北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獨留下他們主人在跟姜二爺對弈。
“嗯……”姜墨說是陪他來一局的,可卻有些心不在焉,棋子頻頻落錯位置,跟昨日雲想容聽著那故事之後的反應一樣。
“二爺,您說過,事情總是憋在心裡會生病的,您若還當雲想容我是朋友,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說出來吧,這裡只有你我,您不必擔心。”雲想容實在有些瞧不過去了。
姜墨聞言抬頭才發現朝南和向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皺皺沒只是看著手裡的棋子,仍舊沒有說話。
“二爺,是跟上將有關嗎?”姜墨雖然不發話,可雲想容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你,你怎麼知道?”關於趙宗佻的事情,姜墨很少跟雲想容提及,他這麼一問,姜墨自然感到詫異。
“呵呵……二爺對上將的情意不用多少,任誰都看得出來吧。”雲想容笑了笑。
“呼……可惜他不是啊……”也許是天生的親切和默契,對於雲想容,姜墨總是有種莫名的信任,有些不願意跟別人輕易說起的話題,她也願意跟他說說。
“呵呵……二爺,你怎麼就知道上將他對您不是呢?”雲想容擎著淡淡笑意反問道。
“因為,因為他……”姜墨皺眉,頓了片刻講出了今天跟趙宗佻置氣的事情……
“王爺,川兒他是您唯一的嫡出兒子啊,您怎能這般狠心,將他棄之不顧呢!”書房裡,不等宗魯王開口,宗魯王妃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了她的哭訴。
“呼……”無論宗魯王妃如何哭訴,宗魯王始終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王爺,您倒是說話啊,您是回來了,可川兒被打成重傷,還孤身一人被關在牢裡,定是又要受盡苦頭的,您如何忍心啊……”
“行了,別再哭哭啼啼的了!擾得本王煩心!”王妃打進門就開始哭,已經小半個時辰了,宗魯王實在不耐煩了。
“王爺!川兒今日受此大難,妾身,妾身如何能不難過啊……”宗魯王妃雖被訓斥,可卻還是紅腫著眼睛,不斷落淚。
“哭哭哭!就知道哭!現在知道怕了,知道擔心了,當初你幹什麼去了!啊!
他堂堂一王府世子爺,就讓你教成了這幅混賬模樣,如今這般那是他活該!”宗魯王這話可不謂不狠啊。
“王爺!您這是什麼話,川兒是妾身的兒子,妾身如何能不疼愛他,可是,妾身絕沒有驕縱他到如此地步,這件事說來說去那都是柳嫦曦那賤人惹出來的!
府上千方百計地給川兒娶回了王氏,那柳嫦曦就該知道收斂進退的,可她偏偏還死死糾纏著川兒。
還有王爺您,說什麼也不準妾身動她,這一次好了,直接把川兒搭了進去!
王爺,您得救救川兒啊,不管如何,他都是您的兒子,您不能見死不救啊……王爺……”宗魯王妃說著說著又淚眼婆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