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哼!我自以為我瞭解他,十年了,我是該很瞭解他,可實際上呢,我根本就不瞭解!
我以為就算我們分開了,他怎麼樣也會顧忌這十年的感情,哪怕是可憐我一二,可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打姜墨那個死丫頭出現在我們之間以後,趙宗佻的心就變了。
當初懸崖之上,為了姜墨他連死的心都有,如今為了她再殺一個人又有何難!
枉我還那般信任他,以為他能救了父親,甚至還……呵呵……是我傻,是我太蠢,是我親手把父親的命拱手相讓的,是我!
若不是我,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父親,父親更不會,不會……曝屍荒野!”柳嫦曦現在無比後悔聽了父親的話去找了趙宗佻。
當初父親告訴她的時候,她就有所猶豫,因為她已經不信任趙宗佻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她都不願意讓趙宗佻介於父親的事情。
可是父親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命令她,她不得以才只能拿著那本冊子一試,本以為會有希望,因為趙宗佻給了她想要的承諾,可……才一轉念,她父親就……
柳嫦曦真心覺得如果自己從未帶著那個訊息出現,也許他們誰也發現不了父親,父親即便是受苦可也還有命活著!
可現在呢!身首異處,暴屍荒野,這就是她信任趙宗佻換來的代價,家破人亡!
試問,陷入如此執念的柳嫦曦,誰又能攔得住!
“小姐!你切莫衝動!這也只是南川世子的一面之詞,做不得數的。”這種情緒哪裡能不出事,淺寒說什麼也得攔著。
“你給我讓開!”柳嫦曦很少對淺寒這樣發脾氣。
“小姐!求您別衝動!那是上將啊,不是別人,您該是最懂,最瞭解他的,他一定不會的,小姐……”淺寒死死拽著柳嫦曦的袍子。
“淺寒,別逼我,你給我讓開!”柳嫦曦也不知那來的力氣,狠狠推了淺寒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然後頭也會地急匆匆朝外去了。
**川的蠱惑起來太大的作用,柳嫦曦騰著滿心的憤怒和殺氣,直直要找趙宗佻而去。
“小姐!小姐!”淺寒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小姐出事,爬起身來不及打掉渾身塵土,搏命一般地也追了出去……
馬車疾馳,柳嫦曦已經離去。
“糟了!”淺寒見狀來不及頓足捶胸,趕忙叫府裡下人們再備了一輛車,火速追她們小姐而去了。
“呼……”柳府外一角,早該離開的**川馬車幽幽地挪了出來,看著柳嫦曦絕塵而去的方向,露出一絲鬼魅之笑。
“世子爺,要不要咱們的人跟上?”剛才回話的隨侍和小廝都侯在一旁。
“呵呵……不急……”**川淡淡地搖了搖頭。
“世子爺,您為何一定要用她呢?她不過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又怎麼能……”隨侍雖然是按照**川的吩咐配合辦事,可讓柳嫦曦出手,他還是覺得不大靠得住。
“呵呵……嫦曦的性子我太瞭解了,她天生驕傲,最恨被人欺騙利用,尤其是趙宗佻,他們十年感情,這種傷這種痛這種欺辱她肯定受不了,更何況這死的還是她相依為命的父親,看著吧,她不會讓我失望的。”**川似乎穩操勝券……
“哎呦喂,怎麼回事!幹什麼啊!”雲樓外頭,向北剛下了馬車,人還沒上臺階,卻被突然過來的馬車衝撞得差點摔倒在地,好險身子靈活避開了,剛要開口嚷嚷,卻發現那馬車看起來眼熟得很。
“向北,怎麼了?”向北正思量在哪見過呢,樓裡雲想容送著姜墨和趙朝宣剛剛出來,就看見她一臉狐疑便問道。
“哦,主人,二爺,沒事,就是……哎哎,小心!”向北剛想要解釋,眼看又一輛馬車疾馳而過,看樣子像是追著前頭那一輛,來不及多想連忙先護了他們一把。
“幹什麼東西!這裡是京中,豈能如此飛馬疾馳,不要命了!哪個混賬東西!”論飛揚跋扈趙朝宣見多了,可這不開眼的東西還是惹得他心裡一陣惱怒,眉頭不由一豎。
“正說呢,剛剛已經過去一輛了,比這車還要風馳電掣,要不是我反應快,差點就被帶到了,呼……我也正覺得奇怪呢……”向北也一臉鬱悶道。
“哼!這京中治安京兆府倒是少管了!讓這些混賬放肆!知道是誰嗎?”趙朝宣哼道。
“我也不知道,太快了來不及看清馬車上的人,不過……看樣子有點像是,是柳府小姐的。”向北思量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那輛馬車眼熟的原因了,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