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京郊三十里處,同樣是那處哨卡,姜墨特意吩咐舒文腙低了頭跟在她身後。
天色已經全黑,僅是火把的光線比較模糊,被攔下之後,姜墨掏出了令牌。
侍衛一看是上將的隨身令牌,有些愣神,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姜墨和他身後的舒文腙來,眼神裡滿是狐疑。
姜墨故意側身擋住了對方一部分視線,故意不耐煩道:“怎麼,牌子不對?”
“哦,那倒是沒有,只是……您身後這人……”侍衛似乎還是認出了舒文腙所以遲疑道。
“哦,我的隨從,我大晚上出門小叔叔不放心,就安排了個侍衛隨身跟著,不行嗎?”姜墨一臉理所當然道。
“呃,這……”領班的侍衛顯然是認出了舒文腙的,一臉為難道:“二爺,您確定嗎?”
“哎,牌子都給你了,你也驗了,有什麼你不確定的,我著急有事,你們快點放行!”姜墨很是不耐。
“這……”幾位侍衛看看手裡的令牌,再打量了幾眼被掩在姜墨身後舒文腙,糾結了許久還是抬手放行了。
姜墨見狀收回令牌,帶著舒文腙快馬加鞭而去。
身後有侍衛不禁問道:“隊長,他明明是……”
“噓!小聲點!”守衛隊長一個厲眼。
“是,那,那這事咱要不要上報?”侍衛又問道。
“怎麼報?沒見那位爺用的是上將的牌子嗎?報誰,報上將還是報皇上啊,不是明顯找是嘛!”守衛隊長搖頭道。
“可,可……那位是什麼身份啊,竟然能用上將的牌子帶,帶那個人出去?”侍衛倒是不大認識姜墨。
“你沒聽過宗廣王府的乾女兒姜墨姜二爺嗎?”而守衛隊長顯然是知道姜墨的。
“就,就那個跟小王爺親如兄弟,備受上將寵愛的小丫頭?是她?”說實話,對這些侍衛而言,姜墨剛剛一身男子騎裝的英姿模樣,實在跟他們想象的小姑娘對不上,各個一臉詫異。
“呵呵,正是……”守衛隊長笑道。
“看著可真不像是個普通的小丫頭啊。”侍衛們感嘆。
當然不普通了,不然能得了宗廣王妃,上將爺和咱皇上的喜愛,呵呵……若是個普通小丫頭誰敢這麼半夜地到處亂跑,而且還是帶了那麼樣一個身份特殊之人,大家正感嘆著,身後又傳來的馬蹄聲。
“怪了,今晚上著急的事就這麼多嘛。”侍衛們皆嘟囔回頭,就看見上將身邊的白幽統領駕馬而來。
侍衛們可都認識他的,紛紛上前行禮道:“白統領,你怎麼來了?是來追剛才之人,還是……?”
“哦,這麼說二爺你們已經放行了?”白幽沒有下馬直接問道。
“嗯,二爺她拿了上將的牌子,不得不放啊,只是……”守衛隊長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問。
“呵呵……二爺今個接到晉城爹孃的信,說什麼都要鬧著回去看看,咱們上將說是明個一早再派馬車送她回去,偏不肯,非得要今晚上走,可把上將急壞了,這不,派我沿路跟著,就怕路上有個不好啊。”
彼此都是聰明人,白幽這番看似牢騷的解釋,守衛隊長立刻聽明白笑道:“嘿嘿,都說上將爺最寵小王爺和二爺的,看來這一次又得辛苦白統領您了。”
“呵呵……辛苦說不上,只要咱們爺高興,那就成了,行了,不跟你們閒聊了,我得趕緊跟上,不然真走遠了。”白幽笑道。
“那是啊,放行,白統領您一路多加小心啊。”守衛隊長自然客氣道。
“好告辭了,後會有期!”白幽抱拳,然後便也快馬加鞭地追趕而去了。
守衛隊長望著遠去的白幽有些皺眉。
一旁的侍衛也頗為詫異道:“不能夠吧,一個小姑娘,上將居然出動白大統領一路護送,嘖嘖,看來傳言不假啊。”
“呵呵……上面的事情,咱們可看不懂的,好了,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守好了!”守衛隊長深知不該說的不說的道理,搖搖頭回屋裡去了。
遠去的路上,姜墨和舒文腙一路馳騁,而白幽幽始終跟在他們身後兩三里的距離……
十日之後,白幽那裡傳來訊息,說是他們已經抵達兩國交界,準備過關。
趙宗佻原本就不安的心又高高揪起,畢竟離境,不可預測的未知就實在太多了,他現在只希望小丫頭再多機靈幾分了。
而趙朝宣也沒好到哪裡去,一邊忙著瞞著自家母親,一邊還要時刻留意京中訊息,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