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軍營重地,閒人莫入,來者何人,還不速速下馬!”
晉城外往西北方向五十里地,『色』已經大黑,姜墨憑著夜空星象指引,驅馬趕到了西北軍的暫駐地之外。
營地篝火通明,有股焦油燃燒的刺鼻味道,不等姜墨的馬靠近,便有將士立刻上前詢問。
“呵呵……看來我沒找錯地,此處可是西北軍暫駐營地?”姜墨翻身下馬,不失氣度,上前抱拳客氣道。
“你……是何人?”將士一臉警惕,畢竟眼前之人還未亮明身份,而又離西北邊關不遠,誰知道他此來何意,將士整個人身體都有些緊繃。
“我姓姜,晉城在地人,京裡來的,有事要見你們統領,還請這位哥代為通稟一聲。”姜墨知道盤問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所以冷冽氣度中帶著客氣,一五一十。
“京中?”將士皺起眉頭,滿眼的打量,心裡似乎還是慢慢質疑,畢竟口無憑嘛。
“對。”姜墨覆手而立,微微點頭,任由他心打量,光明磊落。
“沒接到京裡來饒訊息啊,你……可有什麼身份證明?否則本將士恕難從命。”這將士只是警覺,倒不是刻意要為難姜墨,畢竟軍營重地豈可翫忽職守。
“嗯……證明……這個不知道可以嗎?”姜墨見那將士始終懷疑著什麼,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牌子遞到他眼前。
“你……等等……”將士眼看見這牌子倒是愣了,翻來覆去還一陣仔細檢查似乎確定了什麼,然後再抬頭又仔仔細細打量著姜墨,再低頭看看牌子,再抬頭打量,再低頭,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但卻沒有再什麼。
“怎麼,這個也不行?”姜墨其實本不想亮出這塊牌子的,只是怕時間來不及,所以拿來應急。
“不,這位公子,你稍等,我這就進去幫您通稟。”這將士終於鬆了口。
“好,那就多謝了。”姜墨抱拳微微點頭。
“好,你稍等……
哎,你們倆看好他了,這人有些奇怪,年紀不該是上將身邊的人,可卻拿著上將的腰牌,還上來就要見咱們將軍,不一般,不好就是什麼『奸』細也不定呢。
我先進去回稟統領大將軍,你們看好他,別讓他鬧出什麼么蛾子。”這將士還是心下存疑,但並未在姜墨面前表『露』,而是暗中吩咐其他兄弟看好姜墨,自己急衝衝往裡頭去了……
“將軍,您瞧這可是上將的令牌?”這門口站哨的將士匆匆拿著令牌衝了進來。
“嘶……是上將的隨身令牌,怎麼會在這?”
站哨的將士不敢確認這令牌到底是不是上將的,心下懷疑可也不能怠慢,所以才會叫其他兄弟看好姜墨,自己快速進來求證。
而這大將軍卻是跟在趙宗佻身邊多年的人,一眼便認了出來,站立起身,有些緊張。
“真是上將的令牌?難不成那公子真是上將的人?”將士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在什麼呢,這是上將的令牌,從不離身的,怎麼會在這?難不成是上將到了?
嘶……京裡不是要派監軍過來嘛,難道是上將?不該啊,是上將近來身體不適,皇上又怎麼捨得讓他千里奔波呢?”大將軍著急可心下也有絲絲疑『惑』。
“呃……並不是,回將軍的話,卑職並未瞧見上將或是其他饒身影,就只有那麼一個公子隻身而來,手裡拿著這塊令牌,只是要見咱們的統軍將軍您,所以……”將士回道。
“公子?還拿著上將的令牌,嘶……難不成是王爺?”大將軍有些皺眉,能持著上將令牌而來的還是個公子,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王爺趙朝宣。
“將軍,王爺卑職還是認得的,他不是,他比王爺秀氣多了,而且他也不姓趙啊。”將士又回道。
“嘶……那他,他姓什麼?”這大將軍似乎想到了什麼。
“呃……姓……姓姜,對,姓姜。”將士頓了頓道。
“姜?嘶……可是個個頭不高的,然後一身英氣,話有些清凜凜的,哎呀,算了,本將軍還是親自去看吧。”這大將軍瞬間有了什麼記憶,話未完便親自動身出去了。
“哎,將軍……?”將士也沒想到他們將軍會這麼大反應,也立刻跟著往外了。
軍營駐地的門口,兩把篝火燒得正旺呢。
姜墨覆手而立,夜裡的風不大帶著悶氣,在森嚴的軍營之外也變得有些壓抑,而姜墨卻始終一臉閒雲野鶴的模樣,但門口的其他幾個守衛將士了一點都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