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就不再打擾昆彌您休息了。”大祭司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舒文腙這才撫著額頭長嘆一口氣。
他這是怎麼了,居然失態到了這個地步,姜二……呵呵……大概只有她了吧……
“小王爺……”姜墨屋外,侍女們正朝著睡醒了過來的趙朝宣行禮。
“姜二呢?還沒起來?”趙朝宣望著這外頭中天的日頭挑眉。
“回小王爺的話,二爺起是起了,可也不知怎麼著了,就是一個人窩在屋裡,不肯出來,也不肯叫我們進去服侍。”侍女們就這麼侯在門口,言語裡有些焦急。
“怎麼?生氣了?”趙朝宣一聽這話心裡便覺得奇怪,皺起眉頭道。
“這個……奴才們就不知道的,反正昨個您送二爺回來的時候都好好的呢。
二爺是累慘了,回來躺下就要睡,還是奴婢們給二爺寬的衣呢,昨晚也一切都好,可不知道今天一早這是怎麼了……”侍女們有些緊張道。
“這姜二也不知道又鬧什麼脾氣呢,行了,我進去瞧瞧。
姜二,姜二,我,朝宣,我進來了啊。”到底是在外頭,趙朝宣還是知道先敲敲她屋門的。
裡頭沒有什麼聲響,趙朝宣便推門而入了。
殿內有舒文腙特意命人取來的冰盞,入屋便是一股清涼之意襲來,淡淡桂花味道倒也清新。
“姜二,姜二?”只是滿屋子繞了個遍,趙朝宣並沒有瞧見姜墨的身影,這才有些著急。
“喊什麼,這呢……”許久屋裡一度只有趙朝宣著急的聲音,貴妃榻上,姜墨裹著被子實在是懶洋洋地不想搭話,大概是嫌他叫得煩心了,這才有氣無力地出聲,順道揚了揚手。
“哎,你在怎麼就不出聲啊?我還以為你……”
“以為什麼?我躲清閒呢,沒看出來啊?”即便是趙朝宣過來了,姜墨仍舊賴在那裡,懶懶洋洋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大概是宿醉的反應吧,反正昨晚她真是喝高興了,一直到了今個早上起身的時候,頭還疼,身子也軟,精神乏著,所以就是醒了,也不想起身,更不想被別人打擾。
“哎,外頭侍女可說你是起了,你怎麼還躺在這啊?
怎麼的,不會是昨晚吃酒多了,招風受涼了吧?”趙朝宣少見姜墨這般無精打采模樣,一臉擔心。
“唔唔……沒事,就是身上懶懶的,不想動彈。”姜墨說著還配合著伸了個懶腰,然後又團了回去,一臉風輕雲淡老神哉的樣子。
“呵呵……你還真把這當家了,這麼恣意啊。”趙朝宣見姜墨這麼賴著,便失笑起來。
“有阿腙在嘛,再說了這不是在屋裡,誰也看不見的。
嗯,別說,旁邊擱著冰盞,身上再裹著薄被,這感覺啊剛剛好。”姜墨笑得一臉狡黠,果真是歡喜了。
本來就是來散心的,可沒想到這地方倒是越待越恣意,越待越喜歡,越待越捨不得了,嗯……躲清閒果真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