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小姐,不,不,小姐,小姐!”
“啊!”不多久,只聽見裡頭一陣騷亂,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之後,嬤嬤又滿手是血地出來了。
“嗯?”王若妍嫌棄一片汙穢,用帕子遮住了鼻子。
“還不擦乾淨拿遠點,也不怕衝撞我們世子妃娘娘!”侍女連忙揮手擋在世子妃王若妍身前。
“呵呵……小的疏忽了,娘娘莫怪。”這嬤嬤一邊用大棉布擦著手,一邊諂媚道:“哦,娘娘,裡頭一切都辦妥了,一碗藥灌下去,都乾淨了。”
“她人呢?本宮可是花了重金將她贖出的,本宮還沒玩夠呢,別想就這麼死了!”王若妍一臉冷血模樣。
“大人沒事,只是頂住疼痛昏了過去,沒有性命之憂,還請娘娘放心。”嬤嬤連忙回道。
“嗯,那就好,真是晦氣!行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本宮還得到前頭照料呢,這裡的事……”王若妍眯起而來眼睛。
“娘娘放心,柳嫦曦只是經血異常,無甚大礙,除了奴才幾個,再不會有人知道今日之事。”嬤嬤是個老手,王若妍一個眼神她便知道她要說什麼,連忙表了忠心。
“嗯,很好。”王若妍這才轉身離去。
“小姐,小姐,您是怎麼了?您醒醒啊,您醒醒啊,小姐!”門外王若妍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轉身離去。
屋裡的大夫嬤嬤一眾侍女也撤了個乾淨,唯獨淺寒跪在床榻之前,看著下生身流血不止,陷入昏迷的柳嫦曦痛哭不已。
今個小姐用飯的時候突然有些噁心反胃,身體不適,她剛想扶著小姐回床上躺躺,大夫和一眾嬤嬤侍女就硬闖了進來,說什麼也要給她們小姐把脈。
之後,大夫一言不發,但看得出來所有人臉色都異常不好,淺寒本以為是小姐身體有什麼不適,很是緊張。
可隨後而來的世子妃卻讓淺寒似乎明白了什麼。
只可惜還是太晚了,不等淺寒準備溜出去找世子趙南川幫忙,大夫和嬤嬤便已經端著一碗湯藥,押著她們小姐的脖子強行灌了下去。
淺寒拼盡一人之力卻也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姐被灌了湯藥。
隨即,她們小姐臉色發白,肚子劇痛,還不等嬤嬤她們轉身之際,小姐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整個人便昏了過去,再一低頭,她下身的褥子上滿是血跡,淺寒立刻明白了什麼……
“昆彌,這便是微臣的寒舍,有些簡陋,請昆彌和兩位公子多擔待。
您三位請在這裡稍等休息,微臣這就去叫小妹出來……”烏孫,姜墨跟著巴爾旦來到他們府上,坐在內廳等著幫忙解決巴爾麗的問題。
“你這位大臣府上倒是真有些清貧了。”想著巴爾麗稍有粗暴的脾氣,再加上知道他們父親是烏孫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這府裡該是不差的。
雖然不能金碧輝煌,但怎麼也能算是鐘鼎之家,只是現在這麼一看,嗯,確實有些寒酸了,姜墨挑眉看著舒文腙,似乎在問他為什麼。
“我倒是想來著,可這兄妹二人跟他們父親一般,都是剛正不阿,不喜錢財之人,稍有些金箔都用在了馬身上,外頭那偌大的馬場便一直靠著他們養活呢。”舒文腙也不隱瞞。
“那你這昆彌倒是多少補貼些啊!”姜墨撇嘴。
“你當我沒補貼啊,要不然就他們這點家底,這點俸祿,別說養馬了,怕是早就喝西北風去了。”舒文腙早先就下旨從國庫裡撥了銀子給他們,只是這兄妹二人太耿直,那些銀兩倒是一分不少地都用在了馬匹身上,他們倆這倒是,唉……
“呵呵……這麼說這倆人到還真是忠肝義膽,剛正不阿了,不錯,有骨氣,有擔當,有氣節,本姑娘喜歡。”姜墨向來欣賞有擔當和骨氣的人,出口誇讚。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麻煩你了,你也知道……”
“知道,知道,這麼兩個漢子,哦,不,是一個漢子,一個巾幗,我自然要幫的。”姜墨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對還不怎麼熟悉的兄妹了。
“昆彌,小妹,你看誰來了……”不一會,巴爾旦帶著一身華服的巴爾麗進了內廳。
說是華服是足見這姑娘是精心打扮過的,不過這清貧的府邸,她豈是會有什麼真正華麗的服飾,不過是比昨日她一身短褂配著兩根小辮稍有精緻一些,姑且稱作是華服吧。
姜墨他們轉而起身,看著這特意裝扮過的巴爾麗,著實有些意外。
這一身烏孫傳統服飾的巴爾麗跟昨日兩根小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