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二爺,您,您可真漂亮啊……”侍女這話是由衷得讚歎,有些不捨得挪開眼睛。
那日眼前這二爺醉酒更衣,她們已經知道她是個不俗的姑娘家了,只是奈何她總是喜歡一身公子哥的扮相,即便如此她也已經英俊瀟灑到了不行,十分招王庭裡的小宮女喜歡。
如今換下男裝,重披長裙,長髮垂下,不施粉黛。
小巧玲瓏的臉龐,明眸善睞的眼睛,微微皺起的眉頭,淡淡抿著的雙唇。
天哪,原來這姜二爺竟是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絕色女子,怪不得能叫他們家昆彌如此鍾情。
這等絕色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挪眼吧,侍女心裡不住感嘆著,難免就讓姜墨有些緊張起來。
“呵呵……你倒是嘴甜……”姜墨還以為自己是有什麼穿著上的不妥呢,冷不丁一聽侍女這話,臉上一羞,倒是笑了起來。
“真,真的,奴婢不說假話,您,您真的太漂亮了,反正奴婢長這麼大還沒瞧見過您這般絕色的姑娘呢,只是……奴婢不明白,您既有這般姿色,卻為何從來不願意女裝扮相,豈不是可惜了?”侍女外頭奇怪道。
“呵呵……有什麼可惜的,好看的皮囊也不過是一二十年的事情,再說了,女裝哪有男裝方便出外走動啊。
別的不說,單說這髮髻,要是沒有懂得人,我今個怕是出不了這門了。”被誇讚了,姜墨自然高興,可這頭髮也真是夠讓她棘手的,姜墨撥弄著長髮,一臉無奈道。
“呵呵……原是如此啊,您貴為二爺怕是京裡也多是伺候的人吧,呵呵……這個不擅長是正常的,若二爺不嫌棄,那就試試奴婢的手藝可好?”看著二爺難得一露的孩子氣,侍女一臉笑意。
“嗯,你就儘管上手吧,不過簡單些,我怕疼。”姜墨沒有拒絕。
“啊?哎,奴婢明白,您放心吧。”侍女扶著姜墨重新坐回在銅鏡之前,開始幫她整理髮髻……
“小姐,您慢點,慢點……”宗魯王府裡,柳嫦曦足足昏睡了兩天才漸漸甦醒過來,只是仍舊毫無血色的臉龐讓淺寒甚是擔心。
“咳咳……淺寒,我是怎麼了?”柳嫦曦那日只記得有大夫來過,最後的記憶也只停留在被他們強行灌藥,之後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小姐,您,您只是身體不適,昏睡了兩日而已……”淺寒沒勇氣把事實的真相告訴自家小姐。
“身體不適……嘶……”到底是強行灌藥墮胎,柳嫦曦即便是昏睡了兩日,可下身的不適還有些明顯,尤其是腹部,仍舊隱隱有些刺痛。
“小姐,您先靠著,奴婢先把您的藥端來。”淺寒見自家小姐似乎要想起什麼,有些避開她的眼神,到一旁抹了一把差點掉出來的眼淚,重新收拾了心情,這才端了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湯藥又過來了。
“淺寒,你跟我說實話,我到底怎麼了?”柳嫦曦不傻,她早就察覺到了不對。
“小姐,真的沒有,您只是經血不調,所以才……”淺寒強忍著心中悲痛。
“經血不調?”柳嫦曦捂著仍舊有些下墜感的小腹,皺眉。
“是啊,是經血不調。”淺寒遞了湯藥到柳嫦曦嘴邊道:“小姐,您先喝藥吧。”
“拿走!”不知為何,柳嫦曦一瞥見藥碗,頓時火冒三丈,抬手就揮掉了淺寒捧著的藥碗,滾燙的藥湯潑灑在了淺寒身上,她卻不敢大聲痛呼。
“小姐!”淺寒委屈。
“連你也要騙我,是不是!”柳嫦曦怒了。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淺寒連忙跪地,一邊叩頭,一邊留下了眼淚。
“說,我到底怎麼了?王若妍又對我做了什麼!”柳嫦曦拳頭緊握。
“小姐?”淺寒萬般不忍……
“二爺,您瞧這樣可好?”侍女幫姜墨簡單地梳了個飛天髻,墜著一支琉璃蘇的簪子,便已經襯得姜墨純美靈動,光彩奪目了。
姜墨也是幾乎沒見過自己女裝模樣,從來不知道自己女裝扮相竟然是這麼奇特,盯著鏡子裡看似陌生又熟悉的臉龐,她都有些痴了。
這精緻的小臉,這潤滾滾的小耳垂,這櫻花色的唇瓣,挺巧的小鼻樑,還有這閃著星光的眼睛,這,這真是自己啊?
不知為何,看著自己女裝的模樣,姜墨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那傻乎乎卻呆萌的模樣讓一旁的侍女露出會心一笑。
“二爺,您可還滿意?”侍女笑著又近前問道。
“滿意,很滿意,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