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心裡狐疑,但卻沒有出聲,只看著人群裡頭那紈絝一聲冷笑,用馬鞭子指著那少年,一副趾高氣揚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本公子大小聲!
哼!再說,你哪隻眼看到是本公子撞了他的,根本就是他擋了本公子的道!”
“就是,是這老東西自己沒長眼擋了我們家公子的馬,你可不要胡說!”身後的隨從也一臉跋扈道。
“哼!你們休要在此顛倒黑白,這處街道就不準隨意縱馬,人家老人家好好在此行走,是你飛馬縱橫,撞倒了這老人家,我親眼所見,您居然還如此狡辯!”這公子一臉正氣,橫眉冷對!
“哼!你倒是膽子不小啊!告訴你,這晉城就是老子的天下,這街道就是老子家的,老子愛幹什麼幹什麼,他這老不死的擋了老子的路,那就該打!”馬上之人一臉囂張,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梁蟠!你也太囂張跋扈了!”這公子怒喝。
“哼!老子就囂張了,你能耐我何?”高頭大馬上的紈絝一臉譏諷冷笑,絲毫不在乎自己做了什麼,反倒是一臉驕傲的。
這世家紈絝子弟的蠻橫之氣倒是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啊,姜墨忍不住都想在心裡為他鼓掌了。
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還以為京城那幫子仗著身家的公子哥混賬呢,現在看來這地方上的紈絝子弟怕是更勝一籌了,姜墨心裡冷哼。
“你!你下馬給這位老人家道歉,並賠償醫『藥』費!”
“哼!老子沒聽錯吧,賠禮道歉,你他媽是不是傻了!
這晉城老子天下,不過一老不死的,沒衝撞了老子的愛馬已經是萬幸了,你要老子道歉,哼!天真!”那叫梁蟠的紈絝笑得一臉不屑。
“梁蟠,你別以為有你父親梁都督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大夏律法分明,你衝撞了老人家就該賠禮道歉,若你不願,那我就只有到衙門裡去告狀,告到你願意為止!”這話公子一臉執拗。
“這位好心的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老朽沒事,老朽沒事啊……”本來那老人家還靠在那裡咿咿呀呀的呻『吟』,可猛然一聽這少年要到府衙裡告狀,頓時像是被人拿了七寸似的驚恐起來,掙扎著要起身,似乎就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實在太反常了,姜墨始終皺著眉頭。
“老人家,您不用怕,他雖然是梁都督的兒子,可咱們晉城也是講究律法的地方,他的錯他就該賠禮道歉的,您不用擔心,有我陪著您呢。”這公子一臉堅定。
“哎呦,這位公子爺您就饒了老朽吧,老朽這一條賤命不打緊,不打緊的,這梁家大公子,我們,我們可得罪不起啊,公子爺求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這老人家越勸越是驚恐,甚至朝著那公子俯首作揖,跪求了起來。
姜墨心裡抽氣,儼然已經確定眼前這不可一世的東西正是梁都督的的寶貝兒子,梁蟠。
哼!這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勁頭到跟他那位大都督的父親如出一轍,姜墨眯起了眼睛。
“老人家……”這公子大概也沒有預料到這老人家會這這般唯恐避之不及的反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倒是愣在了那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衙門去告我?哈哈哈……你倒是去啊!
衙門都是本公子家的後宅,你只要敢去,本公子保證你進得去,出不來!哼!”梁蟠冷笑,幾乎得意忘形。
“你!你,你簡直混蛋!你給我下來,給我下來!”這公子大概是氣急了,想憑一人之力就撼動梁蟠這樣的紈絝子弟,實在是天方夜譚。
本以為這公子是個本事的,可這聽來聽去卻只是動動嘴皮子講道理似的,空有一刻路見不平的心,卻似乎沒那個拔刀相助的本事!
就算是動了手,也不過是負氣之下的魯莽行為,姜墨心裡閃過一陣無奈。
“滾開!”果真不出姜墨所料,梁蟠蠻橫的一鞭子便把那顯得有些文質彬彬的公子給打趴在地,真是可惜了他這七尺的身高,中看不中用啊!
“梁蟠,你不準走!”不過這公子倒是執拗,就算是被打得嘴角含血,可還是不懼,一副定要他低頭認錯,賠禮道歉的樣子,生生是攔在了馬前頭,這可是極危險的。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攔著本公子的馬,好啊,來人給本公子我好好按著他,本公子倒要他嚐嚐被馬踏過的滋味!”高頭大馬上的梁蟠一臉冷酷,完全示人命如草芥一般,居然就要這麼活生生地用馬踩過那人去。
身後的隨從當然立即下馬,上手按著那公子,